林克敌望着七窍流血的林毕力的尸体,心里一阵冰凉,这个时候,再愚笨的人也知道,林家已经掉入一个巨大的陷阱里。
几个人抬着林立武气喘吁吁的赶来,林立武见到尸体,胖乎乎的脸上一阵动荡:“几时死的?”
林克敌低声说道:“尸体善温,死的不久。”
:“关门,出去,派你自己的亲兵守在门口,任何人不许进来。你亲自去通知刘将军和孙将军,立刻去,不得拖延”林立武当机立断,语气严肃。
林克敌走出门来,匆匆向外走出,林毕力的屋门关上,四名亲兵手握刀柄,站在门口。
:“林管家,关门,任何人不得进出。去把宅子里所有的人,都给我集中到前院来,所有人。先给我问清楚,这段时间里,有谁进出过宅子,进出时间,进出事由,名单列出来。
再查,谁进来过林毕力房间。立刻去,立刻!”
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匆匆往外院走了出去,不多会,大门紧闭。
林立武原地愣了愣神,像是在思考,“走,抬我去外院。”
林克敌匆匆赶到城令府,进门看见刘惜军和孙燚,神色惊慌,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末将赶回家里,林毕力在自己屋子里七窍流血,毒发身亡。桌上留有遗书一份,末将不敢动屋里一切,退了出来,快马加鞭赶来禀报将军。”
:“死了?”孙燚和刘惜军对视一眼,有点意外。
林克敌声音颤抖:“禀告将军,林毕力死了。请大人派人去甄别清楚,此事,请大人明察。”
:“孙将军,你去看一看,这件事非同小可,由你全权查办,尽快查明真相,不得有误。”刘惜军神态威严,命令道。
:“是,属下遵命。”
孙燚靠近李砚:“跑一趟,把小白哥找来,这种事,他擅长。”
:“嗯,你先去,带上大柱子,多带亲兵,我和江白马上来。”李砚匆匆离去。
一大队人马披甲挂刀,气势汹汹的包围了林府大门。引来无数人远远观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江白穿着一件不新不旧的蓝色棉袍,混在人群里,一脸新奇,像是一个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闲人,听着人群里议论纷纷。
:“这林家是干了什么事,怎么被围上了?”
:“说不定是干了什么谋逆的大事,那些士兵,如临大敌呢。”
:“不是说林家效忠朝廷,里应外合,把安西城卖了吗?这是要翻旧账吗?”
:“所以说,官兵哪有什么好人呢,听说他们私下勾结泼皮,把死去的卫军士兵的家都抄了呢。”
:“对啊,我听说就是林家的林毕力出面勾结泼皮的。”
:“这是分赃不均吗?”
江白默默的注意着刚才说话的灰色袍子的男人,那男人在人群里像是随口说了几句话,又慢慢的从人群里退了出来,眼神充满警惕。江白收回目光,眼睛的余光留意着他。
那男人不动声色的从围观人群中退了出去,左右张望一番,见无人注意,闪身混入街上的行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