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燚脸色变得庄重:“大夏不好,我们就帮他改,他不改,我们就换成大盛,大周,大汉,总之,这片土地上的事,是我们自己的家事,不允许,坚决不允许,外族外人插手!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轰隆隆的马蹄声越发浑厚,转眼间就淹没了四周所有的动静,孙燚不再说话,梁公应也不不再说话。
图拓海完全失去之前的镇定,在狼骑里大声吼叫起来,狼骑骚动,那些冷漠的脸上终于出现慌乱和惊恐,纷纷调转马头,凌乱地向南方逃去。
十几名亲兵围在梁公应的身边,神色惶惶。
:“呜哦~~~呜哦~~~”骑兵从步兵身边呼啸而过,领头的小柱子发出尖锐的叫声,战刀直指逃窜的西北狼骑。
李砚提着长枪“诡刺”绕了半个圈子在孙燚身边晃过:“追啊!”
孙燚扬眉,兴奋的应道,:“来咯!等等我!”
不等孙燚发令,紫狼迫不及待的冲了出去,声音从远处传了回来。:“大柱子,这里交给你了。”
:“跑快点,要不,就被张稳平吃光了。”孙燚追上李砚,大声吼道。
:“以后都是自己人,谁吃不是吃?”李砚眼中带着笑意。
:“哇哦,哇哦~~冲啊,杀啊!!”铁蹄雷动,战马疾驰,冷冷的风扑在燃烧的脸上,孙燚心情激荡,放声狂呼。
李砚也扯着嗓子大吼:“喔呼,喔呼~~”
紫狼心脏有力的跳动着,澎湃的血液充斥全身每一处,身躯充满力量,四肢无限舒展,鬓毛和马尾拉出一条直线,尽情狂奔。枣红马似乎受到紫狼情绪感染,脚步更加急切,节奏更是清晰。
张稳平披甲戴盔,一张斯文的脸上竟然也显出几分杀气腾腾。他手中托着一杆长枪,枪把处有些粗糙,握在手中,坚实可靠。身后战旗猎猎,竟是血红的一个:“夏”
在图拓海绝望的眼神中,八千卫军铁骑悍然对着逃窜的四千狼骑正面冲撞过去,就这样平铺着正面撞了上去,没有任何花哨,没有任何技巧,就单纯的刀对刀,枪对枪,马对马,硬碰硬。
两股洪流倾泻而出,又怦然相撞,一时人仰马翻,溅起千堆血。
高松手里一把长刀,比一般马刀要长上几寸,更加厚重,身先士卒撞进狼骑中,一刀斜劈,刀芒一闪,对面狼骑的战刀还扬在半空,半边肩膀被剁开一半,翻下马去。
高松收刀一架,将砍向自己面门的一刀挡了一挡,刀锋相交,溅起几点火星,火星溅到高松的眼睛,他情不自禁的闭眼俯身,却听耳边一声急响,再抬头,张稳平的长枪弯出一个大大的弧度,枪头处,挂着一个手舞足蹈的狼骑,枪刺深入心口,卡在盔甲上。张稳平双臂用力一抖,长枪骤然绷直,那个狼骑甩了出去滚落在地,几只马蹄从身上踩过,将已失去性命的身体踩塌了胸口。
:“好枪法!”高松欢欣大吼,长刀一撩,削去对面狼骑半个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