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吧,刚吃了人家的烧鸡?”大柱子伸出油腻腻的十指摇晃,一副不好意思的为难表情。
:“哈哈,柱子哥,也就是你,和这么些不要脸的家伙混在一起,还能保持赤子之心,柱子哥,什么时候馋肉了,来找我,给我送个信也行,我保证你好吃好喝的。别像某某人,这大身胚子天天只给吃窝头,难怪我今天见你第一眼就觉得你瘦了许多,夹我的力量都不够强烈了。”陈阳用力的在大柱子腿上拍打着。
:“咦,~~?这小阳阳今日很是嚣张啊。”孙燚似乎反应过来,狐疑地看着陈阳傲娇的表情。
陈阳嘿嘿一笑,别提有多少诡秘,从怀里掏出几张纸:“瞧瞧,还是阿蛮懂事,来,给你瞧瞧。”
孙燚拿过纸,凑近油灯看了几眼,纸上写了五六个名字,名字后面有密密麻麻的备注。
:“什么意思?”油灯的光照映着孙燚的眼。
江白接过纸,也仔细的看了起来,:“盛记粮铺,福多粮铺,信诚行。。。。。。这些不都是清丰县的粮铺吗?我记得这几家买卖做的都挺大。”
:“当然,都是有钱人呢,天天请我吃饭喝酒上楼子,哎呀,真是又快乐,又痛苦啊。”陈阳笑眯眯的,眼睛眯的都看不见了。
孙燚调侃道:”哦,也是的,身份是军需官,又有钱呢又有权,难怪有人屁颠颠的请客呢。妈的,怎么就没有人要请老子呢,老子的权利不是更大嘛。”
:“哈哈,算了吧,破城那天,大柱子为首亲兵营从东街口一直杀到西街口,掉在地上的脑袋咕噜噜的到处滚,吓坏了多少人啊,有这些杀神守在你门口,谁敢进来。就说这个大柱子吧,县城里的人都说是个人熊变的,人熊。哈哈。”
陈阳说的开心,手舞足蹈。
:“这些人收买你?想干什么呢?”江白坐好姿势,手指弹了弹纸。发出清脆的声响。
:“还能是什么,之前呢,我以为他们是看中了我手里的粮食,所以我他们宴请我,我也不太拒绝,白吃白喝白玩谁不会啊,又不用花我自己的钱。”
:“不过后来感觉就有些不对了,他们这几个人,似乎都是一起的,至少都很熟悉,我稍微了解一下,这些人掌控着清丰县八成以上的粮食买卖和市集,也就是说,不光是粮食,其他的菜啊,肉啊,这些都几乎被他们把控着。”
:“于是我就留了一个心眼,之后他们开始送银子,送宅子,嘿嘿,我在县城里有两处三进三出宅子了,怎么样,你们哪个有我富有。”陈阳笑的像个暴发户。:“阿蛮啊,咱们这么铁的关系,你啥时候舍得送我间宅子啊?”
孙燚眨着眼,流着口水,还停留在白吃白喝的幻想中,:“你天天美酒佳肴,怎么不给老子送些来啊。”
江白白了孙燚一眼:“阿蛮,军需官贪污,按军法是怎么论啊?”
听到军法两个字,孙燚打了一个激灵,顿时醒来,看来上次被打的四十板子确实给他留下后遗症了:“军法?军法该斩。”
江白意味深长的冷笑一下:“小陈阳,来,继续炫耀。”
:“卧槽,你们这些家伙,就没有一个好人。”陈阳虽然知道是开玩笑,但是江白这个家伙一旦阴着脸,那身上溢出的冰冷气息确实令人极度不舒服。
:“没事你吓唬他干嘛,听他说完啊。”李平平听故事一样听着陈阳说话,见江白打断,顿时不满,横眉冷对江白,现在这些人里,李平平才是最不可得罪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