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大老爷们,不要让我看不起你,没几个月要过年了,你信不信我会去信告诉我准嫂子,你是个什么人?”小柱子表情还是笑嘻嘻的,眼神凶戾。
孙燚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他实在没有想到在自己眼里那个拖着大鼻涕的小不点,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僵硬的扭头看向李砚,李砚神色淡淡,似乎一点也不吃惊。小口小口的抿着碗里的酒,眉毛却自动扬了起来,出卖了他真实的自豪。
:“哇,张火柱,以后不能叫你小柱子了,你这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啊。”孙燚赞叹不已。
:“阿蛮哥,我见过太多的生死,怎么还能看不开呢。”小柱子有模有样的叹了口气:‘我这老哥啊,心还是不够硬啊。”
孙燚缓缓的点头:”你说的对,要看开一些。”
:“行了,路还长,喝酒喝酒,向前方!”李砚举起碗,岔开话题。
被小柱子这么说了一通,大柱子的情绪反而好了许多,有时候人就是这样,自己把自己塞进死胡同里,一时半会走不出来。
孙燚明白李砚的意思,不再纠结今日战场的杀戮,他顺着小柱子的话:“对啊,,再过几个月就要过年了,好像在金陵,有个人还在等着一封信呢?大柱子,你写好了吗??”
大柱子神态扭捏起来:“没,没呢。还早呢,还有好几个月呢。”
:“柱子哥,你有没有想她?做梦有梦到她吗?梦过几次呢?”
李砚也拿着大柱子开起玩笑。
几个火把从营寨里跑了出来,东跑几步,西跑几步,孙燚站起身:“好像是在找我们,等一下,我去看看。”
孙燚拔腿就蹿了出去。
不多时,孙燚举着火把又跑了回来,手里还拿着一封信。
:“高胜宪说,追踪到流云坡附近,发现百来具蛮兵尸首,身体还没有硬,死亡时间不长,近距离偷袭而死,高胜宪高度怀疑,是蛮兵发生内讧,自相残杀,他现在扎营休息,等待我的命令。”
高胜宪的信在几人手中转了一圈,李砚肯定的点头:“高胜宪判断没错,是起了内讧。”
:“打败仗,起了内讧,推卸责任呗。守山族没啥希望了,只能伸长脖子等着我们平武右军去收割了。”小柱子看了信,信心满满。
孙燚手中的火把猎猎作响:“我想起一个情况,当时抓到的俘虏说,白苔文是二少爷,大少爷是白苔松,按守山族的规矩,白苔松最后可能接任族长,而白苔文是他同父异母的兄弟,野心勃勃,蠢蠢欲动,也想那个族长位置,关键是,现在的族长更看好白苔文。”
孙燚的眼神对上李砚:“这次带队是白苔松?伤亡惨重,回去不好交代。上一次白苔文损失一千四百多兵,这次白苔松又伤亡两千七百多,这么看来,守山族的主要力量都消灭殆尽。谁手上有几百战士,谁就能夺取主动?”
:“白苔松想夺权!”孙燚,李砚,小柱子几乎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