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我想杀了张理成,你看怎么样?”周三平淡的说。
张老也不惊讶:“杀了他容易,然后呢?然后乱起来,大家打一场吗?近卫军是他的人,宫内也是他的人。甚至说难听点,太子也是他的人。你这是要杀了他们全部吗?”
周三爷突然垮了精神一样:“就是啊,就是这样我才不能杀他,他不死,那就我死呗,我又不想死,那就躲起来吧。”
张老眨了眨眼:“你和李士俊联系过吗?他什么意思?”
:“别提那个老家伙了,年轻时候我还夸他是个爷们,现在看他,就剩下条命了,什么勇气,胆气都没了,唯唯诺诺,委委屈屈的什么都不敢想,不敢做。”周三爷撇了撇嘴,对李士俊这个老伙计很不满意的样子。
:“不可能,你亲自见过他?”
:“见不到,他被软禁在家,家里全是外人,我怎么见得到他。还是用了他家的内线勉强接上线的。”周三爷不满的说。
张老斩钉截铁的说:“你要见见他,见面才知道他想做什么,那个老狐狸和张理成斗了那么久,你以为他会那么简单?周三啊,这就是你的老问题了,不要以为天下就你聪明!比你聪明比你隐忍的人多了去了。你要想办法见到他。”
周三好像挺听从张老的话:“你都这样说了,那我想想办法吧,你见不见他?”
:“见!我也需要知道他们的底线是什么。“张老义正严辞的说道:”你抓紧时间安排。”
张老又说:“稽秘司也要尽早安排,该藏的藏,该躲的躲,你手上的那股自己掌握的力量一定要安排妥当。还有你自己,不要大意了。张理成随时会动你的。”
:“嘿嘿,我手上的力量早就隐匿起来了。”周三稍微有些得意的说:“现在稽秘司只剩下表面看得见的东西咯,谁拿走,都没有用。”
:“行啦行啦,别太得意了,抓紧时间安排和李士俊见面。我等你消息。”张老起身,抓起书桌上一罐茶叶,打开盖子闻了闻,顺手揣在怀里:“这茶不错,给我了,你喝浪费。“施施然的走了出去。
周三爷蜷在椅子上,陷入沉思。
第二天,李士俊突然身犯恶疾,家中老仆人匆忙去“德广堂”请了一位老郎中,这位老郎中在“德广堂”坐诊二十多年,医术高明,很多高官贵人都曾是他的病人,也有很多人都见过他,负责看守李士俊家中的近卫军小旗也没有阻拦,两刻钟后,老仆人又送老郎中出来,小旗顺口问了声:“纪郎中,他身体如何?”纪郎中忧心忡忡的摇了摇头,好像很是棘手的样子。纪郎中上了门口的马车,马车夫轻扬马鞭,马车缓缓的动了起来。
拐过两道街口,马车停在一个普通院子前,纪郎中从马车上下来,门口一个仆人将他迎了进去,一会,仆人又回到门口,规规矩矩的坐在门口,似乎和车夫聊着天。
院子很小,只有五间房子,纪郎中走向最左边的屋子,屋里有人在等他,见他走了进来,用力推开靠墙的一个旧木柜,打开木柜后的一道木门,纪郎中从木门中走了出去,木门外是一处狭长的小巷子,巷子口有几个老妇人在缝补着衣服,仿佛没有看见他,向前走了几丈远,巷子边一户人家打开了门,有人向他招手,纪郎中左右看看,走了进去。
一间亮堂堂的屋子里,周三爷懒洋洋的圈在一张大大的椅子里,张老摩挲着手里的紫砂壶,纪郎中走了进去。两人一起起身施礼:“李太尉。”
化妆做纪郎中的李太尉拱拱手:“辛苦两位了,见我一面这么麻烦。”
周三爷懒洋洋的说:“李太尉客气了,这条路线都放了二十多年了,我还以为一辈子都没有机会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