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燚在马上扭了扭身子,大腿两侧磨的生痛,放眼望去,周围一片白晃晃的,草木都尽显枯黄,太阳明晃晃的照的人头昏眼花,水袋里的水所剩无几,要省着点喝。这么热的天,几千人的队伍,人吃马嚼,这一路来,别的都还好办,就是为了找水源绞尽脑汁。出城第三天,斥候就有了新的任务,负责寻找路上的水源,这可比抓几个小贼子难度可大多了。孙燚这一伍人马三三两两为伴,都放出去四五十里地,就为了能找到一处水源,几天下来,收获寥寥。
孙燚和李砚,小柱子三人已经游走了很远,依稀辨别出一条曾经的河道痕迹,一路走下来,却没有找到一滴水。“
:“这天气,怎么能旱成这样啊,难怪老百姓活不下去了。”孙燚一脸无可奈何。
李砚板着脸,嘴唇干裂:“我们没有出来,也不知道情况这么恶劣啊。喝的水都找不到,别说种庄稼了。”
小柱子走在前面几十步,时不时跳下马来观察地面,每一次都摇摇头,一脸失望。
:“小柱子,别往前走了,走的太远了,该回去啦。”孙燚扯着嗓子喊。
小柱子调转马头,一溜小跑的回来:“找不到水源,连潮湿的地面都找不到。”
几人调转马头,无精打采的往回走。
孙燚还在极力远眺:“诶,连个鸟影都看不见,这处土地好像人都死绝了。”
日后史书记载,大夏朝四十六年夏,南方遭受巨大旱灾,三月到九月,滴雨未落,河道干涸,百里无烟赤地千里。
孙燚等回到队伍,队伍里伍长关切的迎了上来:“热坏了吧?有找到水源吗?”
伍长老齐四十几岁,一张老脸饱经风霜,看起来有五六十般苍老,身上晒得黝黑发亮,一双眼睛也黝黑发亮,像鹰眼一样锐利。老齐当兵十几个年头,到现在还是孤家寡人一个,温温吞吞的性格,是个老好人,伍长当了七八年了,也没有升上去,每次孙燚看见七八年还是个伍长的老齐,都有一种深深的危机感,感觉自己的幸福似乎就要飞远了。
几个人摇了摇头,嘴里干的一句话都不想说。
:“来,喝口水解解渴吧。”老齐掏出水袋:“不着急,大人们会解决水的问题。”
刘惜军坐在临时搭起的凉棚里焦头烂额,这出发前什么都准备好了,就是没有预计到路上都找不到水源,舆图上标注的水源地,走到了发现全是干土,这严重迟滞了大军的行军计划。手下各部的千总都来寻求淡水的支持,而自己却无能为力,这也太尴尬了。
刘惜军抱着舆图,指望从舆图上找到希望,此地距离青云县还有一百多里地,根据情报,青云县现在驻扎青云匪军近三万之众,那里肯定有水吧,现在是怎么样保持战力还能挺进百余里地呢,刘惜军一阵繁躁。
队伍侧后方,有十余骑观察着这里,为首的正是戴着恶鬼面具的大首领。
:“大首领,他们这两天行军极慢,今日到现在,走了才不到二十里地,不知道什么原因。”身边一个戴着斗笠,灰布蒙面的汉子说。
大首领手搭在额前:“这么早就扎营了?现在离天黑还有将近一个多时辰啊。”
:“嗯,他们昨天扎营也很早,不过早上起的也比较早。”蒙面汉子说。
大首领看了半响:“他们扎营了,不生火做饭吗?”
:“前几天倒是有见他们生火,这两天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