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颜看看师傅和赵先生的情况确实危急,把孙燚一丢:“交给你们了。”
笑颜闪身跃进战团,她的加入,多少扭转了一点局面,不过对手很是顾忌她的快剑,也不愿和她纠缠,对她刺出一剑,砍出一刀,若不见效,转身就走,一会儿绕过来,又是如此这般,笑颜的快剑几乎都没有机会施展。对手们都很有经验的看出这三人体力消耗过大,哪里还会与他们拼命,再消耗一会儿,他们连剑都提不起来了。
孙燚用了解药,身体的麻痹感渐渐消失,但是全身提不起一点力气来,连番几次搏命般的对战,身体透支太多,一时半会是恢复不过来的,但是当他看见笑颜和徐先生他们落入下风,勉强自保,他又焦急的爬了起来:“大肚哥,柱子哥,还能一战吗?”
李砚,大柱子看着孙燚青白的脸色,眼光炙热,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能战!”江白恢复的时间最久,恢复的情况最好,见三人都没有招呼他,顿时觉得自己受了轻视,:“怎么滴,小崽子们看不起你白哥呢?”三人相视一笑,同时把胳膊搭在江白肩上,江白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又摔倒在地。
孙燚看着战场,曲先生和那刀客打的飞沙走石,无比激烈,那个战场不是自己能参与进去的,笑颜三人开始对付那四个人勉强还有攻守,但是加入那个拿诡异圆刀的家伙后,三人就被逼迫的只守不攻了,那也是用刀的家伙,用刀的家伙必须是自己的对手啊,不过孙燚还是很清楚自己现在的情况,靠自己,单纯是送死,加上身边这三位哥,也许能够出奇制胜,将他拿下。
刘惜军勉强站在场中,看着众人为他拼命搏杀,他自己身上也多处受伤,伤势虽然不算严重,但是身体也是疲倦不堪,此刻只是拼着一股血气站着,自己是军人,身边的人在为自己拼命,自己但凡还有一丝力气,就应该站着,不能倒下。眼看着孙燚四人拖着受伤的身体,再一次走向搏杀的战场。刘惜军张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是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孙燚勉强站在笑颜一旁,不等笑颜说话,许萧萧就喊了起来:“你们几个滚边上去,别来碍手碍脚,妨碍老娘发挥。”
几人脸色一下僵硬,这位许先生打出火气来了,在赵先生面前都不伪装自己的了。
笑颜气息有些急促,:“你们多歇息一会,我还能扛。”
李砚居然开了句玩笑:“柳老大还在拼命,我们这些做小弟的怎么能偷懒的。”
孙燚用力的呼吸几下,:“那就干吧!兄弟们,我们一起干死他”他振臂挥刀指向老徐:“干他!”
喊着大声,但是一抬腿一用力,差点摔个大跟头,还好大柱子顺手扯住了他的左臂,又碰到他的伤口,措不及防之下,孙燚忍不住痛的大叫一声。吓得大家同时看向孙燚,孙燚强忍着痛,憋红了脸,不敢再出声。
黑暗中突然出啊来“噗嗤”一声笑,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哟,我还等着看这位好汉的骁勇好战呢,没想到是个软脚虾啊,站都站不稳啦。”
:“哇!魏先生!”孙燚等人闻声大喜,这一刻,魏先生贱贱的声音仿若天外之音,振奋了所有人的精神。
魏先生还没有出现,一道飓风撞了进来,轰然一声巨响,场上的石板顿时飞溅四射,像细密的箭矢一样打向四方,孙燚等人见势不妙,一头砸在地上,身上还是挨了几下,痛不可挡。
一个农民打扮的人,赤脚站在场中,脚下石板四分五裂。虽然身材矮小,眼神四下一扫,颇有一种傲睨万物,气吞山河的气度。
:“大钟先生!”:“大钟先生也来了!”
大钟先生喊了一声:“就是你了!”身子一跃而起,凌空一脚抽射出去,正是对着老徐的头颅,老徐左臂架起,挡在脑袋边上,:“啪”的一声,这一脚竟然把他踢的脑袋一荡,身体竟斜斜的飞了出去。
老徐身子还没有落地,狂风又起,大钟先生先生在半空中一击简单直接的冲拳又对着老徐脑袋砸了过来,拳头未到,拳风已至,老徐睁不开眼,他右手刀往自己面前三寸切了过来,试图挡住这一拳,迅猛的拳头突然停顿了一霎那,又冲撞过来,正正打在老徐的圆刀侧面,拳头带着圆刀向后荡去,狠狠的撞在老徐的脸上,老徐脸上的蒙面巾四分五裂,一瞬间老徐鼻涕眼泪鼻血喷涌而出,眼前一片模糊,头脑晕晕沉沉。
又是一击直来直往的冲拳,凿向老徐胸口,曲先生大喊一声:“留活口!”拳头犹豫了一霎那,改变了方向,正中老徐腹部,,老徐根本没有做出一点防守反应,他的上半身缩成一团,双腿却荡了出去,“啪嗒”一声双脚跪地,膝盖在地上摩擦,划出去一丈多远。大钟先生就用了一脚两拳,把老徐打跪在地,呕吐不止。
场上所有人都被大钟先生这雷霆万钧的攻击惊呆了,甚至孙燚,李砚,大柱子等人也看呆了,他们都知道大钟先生一身横练功夫出神入化,没想到他不光挨打厉害,打人更是厉害。
魏书生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一身天蓝色长袍干干净净,头发梳得一丝不乱,脸上带着救世主一样的表情。虽然他长得也算帅气,可是看起来就是贱贱的样子。
孙燚身子一软,萎顿在地,这两位大爷来了,我用不着拼命了。
魏书生似乎本来还想说几句场面话,证明自己的存在和及时出现的意义,但是走近一看,许萧萧脸色惨白,身上居然有几处斑斑点点的血迹,身体在腾挪之际略有不适,他顿时对着赵先生大骂起来:“赵无极,你这个没用的家伙,你怎么保护她的?啊?你没看见她受伤了吗?”
赵无极也无力辩解,苦笑着摇摇头,专心对付面前的对手。他都不敢开口说话,唯恐一开口自己这股气都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