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靠身段上位的女人,日日夜夜花前月下,红鸾帐里颠鸾倒凤,如今还能不乏味,白日宣淫。
“见过张良娣。”
唐玉瑶缓缓上前,向张苑书行礼。
“哼,原来是你!”
张苑书抬眸看了一眼唐玉瑶,把不屑都写在脸上。
张苑书打心里看不起唐玉瑶。唐玉瑶什么东西?一个乡野女子,司徒景把唐玉瑶纳入府,简直就是自降身份!
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这景王府!司徒景真是饥不择食!
当初张苑书听闻司徒景为了纳唐玉瑶为妾还同皇后闹翻,张苑书还在为自己愤愤不平!
你说,司徒景为了一个贱婢都能反抗皇后,她张苑书,礼部尚书府的嫡女,司徒景居然一句话都不敢同皇后提及,她到底比那乡野女子差哪了?
为此,张苑琴还跑到她的面前,嘲弄她一番。
“姐姐,你听说了吗?景王府又纳了一位侍妾,还是一个卖菜的小娘子。你说,一个低贱的平头百姓都能入景王府为妾,偏姐姐煞费苦心,不惜搭上自己的清白都入不了景王府。这人啊!命也!”
张苑琴嘴上是为张苑书打抱不平,但这话里话外都是在嘲讽张苑书。
“哼,别以为爹爹给你谋了一桩好婚事,你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了。张苑琴,我告诉你,庶就是庶,我再不堪,我也是嫡!嫁谁家,我都是正室。而你,一个庶女,再好的婚事,还是妾!”
侧妃又如何?说好听是侧妃,说难听点,和妾有区别吗?不能走正门,不能八抬大轿,十里红妆,不能穿大红嫁衣。
庶就是庶,妾就是妾!
嫡就是嫡,正室就是正室!
这就是张苑书在张苑琴面前的底气。可她最引以为傲的嫡女身份,被皇帝皇后撕得碎了一地。
她成为了良娣,比张苑琴的侧妃还不如!
眼下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至少她进了景王府,至少她爹不会要了她的命,至少,她的母亲不用再为了她的声誉日日以泪洗脸,至少她也不用为了苟活而委屈自己要到尼姑庵清修,过那苦寒的日子。
只要进了景王府,那她张苑书的生活就有盼头了。来日方长,一步一步走,迟早有一天,她张苑书会站到那个让她心心念念的位置。
“是,是妾。妾给王爷送进补的汤。这些时日,张良娣和王爷都辛苦了,妾特意让膳房给你们二位熬制的,张良娣快让妾进去伺候王爷和你喝汤,这可得趁热喝才有疗效。”
说着,唐玉瑶上前了一步,却被张苑书拦着去路,不让唐玉瑶进去。
“良娣这是何意?”
唐玉瑶也不退让,径直站在张苑书面前,抬眸与张苑书对视。
“何意?这不明摆着不想让你进去了吗?”
张苑书就这么明晃晃地把自己的意图告知唐玉瑶。
哼,一个乡野女子想从她手上抢走司徒景,门都没有!
唐玉瑶狡黠一笑,“既然如此,张良娣就莫要怪妾了无礼了!”
“你要干嘛?我警告你莫要耍什么花样,否则,王爷绝不轻饶你!”
不知为何,看到唐玉瑶笑,张苑书总觉得心里不安!
“良娣看着妾接下来怎么做不就知道了!”
说着唐玉瑶退后了两步,挺直腰板,冲屋里大喊:“王爷!玉瑶来给你送汤了!”
这声音洪亮得,整个院子都听到了。
司徒景果然穿着中衣,赤着脚就跑出来了。
“玉瑶,你终于肯见本王了?”
司徒景抱着唐玉瑶,如获珍宝。
有的人,就站在那,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别人挤破脑袋才得到的东西。毕竟,张苑书和苏清漪耍尽手段才得到司徒景的怜悯,给予一点点恩宠。
可唐玉瑶就冲屋里大喊一声,司徒景就屁颠屁颠地跑出来。
“嗯,可张良娣拦着妾,不让妾去见王爷。”
唐玉瑶躲在司徒景怀里撒娇,还不忘告张苑书一状。
“苑书,这就是你不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