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话还未说完,苏清月便往外走,对还愣在原地的烟雨说道:“烟雨同我一起去王爷院里。”
听了苏清月的话,烟雨方醒悟,着急忙慌地追上苏清月。
屋内,那婢女瘫坐在地上,捂脸抽泣着,她就是一个奴婢,只是来传话的,怎就如此艰辛呢?
“王妃,您不能进去!”
司徒楠院里的小厮把苏清月拦走到门外。
“笑话!王爷与我乃是夫妻,本王妃进自己夫婿的院子还需你们同意?”
不能随意进出司徒楠的院子就是对苏清月这个正妃最大的讽刺。
素日里,苏清月可以忽略不计较,可今日不同寻常,这屋内此时恐怕站满了医士,偏她这个正妃不闻不问,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你若再拦本王妃,那本王妃就到皇上那请示,让皇上给本王妃出主意,该如何处置你们这些不把本王妃放在眼里的奴才!”
说到底,苏清月是司徒楠亲自求婚,皇帝赐婚的主,他们这些奴才再没眼力劲,也不能随意欺辱和为难。
那小厮跪在地上,“王妃恕罪。”
身为小厮,他也很无奈!不让苏清月进院子可是司徒楠亲自下的命令,他们身为奴才怎么能不遵命?
一旦松了这口,王爷必定责罚于他。可一边是王爷,一边是王妃,两边都是主子,他们这些奴才谁也得罪不起。
“我不为难你,待我见到王爷后,我自己向他请嘴,说是我硬闯的,与你无关。”
苏清月在苏府过得并不好,她能理解下人为难之处。所以她无意为难小厮,自己会同司徒楠说清楚,不连累他。
于是,小厮识趣地跪在一旁,不再阻拦苏清月的去路。
苏清月一进门,瞧见了屋内一群人围在司徒楠床前。透过人群的间隙,她看到了脸色煞白,没有一点精气神的司徒楠,坐在床上。
她的心稍稍安稳了些,还好,司徒楠的状况并非如她想象中那么差!
“王妃,您来啦!”
人群中有眼尖的,看到了刚踏进司徒楠卧房的苏清月。
众人闻声都纷纷放下手头的东西,转向苏清月,向她行礼。
这样,行礼的人和之前矮了半截身子,苏清月方看清司徒楠脸上真切的表情。
是不耐烦,是厌恶。不过,司徒楠很快便敛起了这些表情,似乎不想让人知道向来温文儒雅的也有这样的神情。
苏清月点点头,“各位不必多礼,快些起来。”
她知司徒楠喜静,本不欲多言,但看着这一屋子人弯腰向她行礼,若不让他们起来,显得自己在摆架子,只能开口让他们起来。
那些人起来后,识趣地让到一边,给苏清月让出一条直到司徒楠床边的路。
苏清月接过嬷嬷手中的碗,里面装着黑乎乎,难闻的药汁。
苏清月坐到床上,舀着药汁往司徒楠嘴边送。司徒楠别开脸不喝,问道:“你怎来了?”
当着众人的面,司徒楠不好直接把苏清月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