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晚头一次看到苏清月为自己争取自己想要做的事!
苏清晚虽乐意看到苏清月有自己的主见,但此事并非小事,断不能由着苏清月的性子下定论。
“此去常州路途遥远,我并非不是怕你吃不了苦,此路有济宁和济元相伴也不怕对你名声有损。只是,这事理应同苏泽和徐姨娘商量,不可擅自主张。”
这事要同苏泽和徐姨娘商量,是绝对不能去常州的。司徒渊说得对,苏清月已到婚配之年,此去常州,这一来一往的,恐怕没几个月都不行。
年关将至,这过年各府的都要宴请,这姑娘,公子家家的,正是相看的好时机。若苏清月错过了,这皇城中适婚,且家世好的人家恐就被人定下了。
“再说了,四妹妹这年纪也该找夫婿了。婚姻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四妹妹此时该在家静候佳音,怎可到处乱跑呢?”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苏清晚虽然一点都不苟同,但对苏清月来说,必然是如此。苏清月这姑娘,何时有胆量说一个“不”字了?
就拿徐姨娘这些年来对她的刻薄,若她知晓反抗,也不会像今日这般畏畏缩缩。
“如此,我便不走了。”
沉默了良久的苏清月眼眶泛红,最终还是低头答应不走了。
这是她第一次想勇敢地为自己迈出一脚,可还未迈出脚步就夭折了。看来,她注定是成为不了像苏清晚这样勇敢的人,苏清月心想。
“妹妹,觅得良人相伴一生,也算是圆满。”
苏清晚见不得苏清月失落,还是出言安慰了她。女子嫁人本就如同重生,若嫁个好夫婿,万事宠着,日子过得总比在苏府好,苏清月也算是过得圆满。
但是自古男子三妻四妾,夫婿再恩宠又能宠到什么地步?独宠,那便是痴心妄想!皇后这般尊贵的女子都无法得到皇帝的专宠,她与苏清月这般没势的小庶女更是不敢妄想。
“多谢二姐姐宽慰,妹妹此生不敢心生此等妄想。”
苏清月有自知之明,更是活得通透,断不会有此等妄想。
…
从苏清月那出来之后,苏清晚去了春夏的屋子。春夏此时正与秋冬围着火盆吃着瓜子。
“好啊!你们两个小丫头,居然瞒着我在这偷懒!”
苏清晚笑骂道,却挤进她们中间坐下,从春夏手中抓了一把瓜子,跟着一起嗑。
春夏与秋冬两人相视一笑,也不把苏清晚当主子,嗑得更起劲了。
“王妃,这大晚上的你不睡跑我们这干嘛?我们这冷得紧,你莫要染了风寒!”
下人的屋子自然是不能同主子的屋子比的,这屋晚上若没个火盆确实很难入睡。春夏没大没小的,还用自己的肩膀蹭了蹭苏清晚,根本不把苏清晚这主子当主子。
“春夏你说说你年纪轻轻,怎么跟个老妈子似的,管得真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