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变成这样,我最开始根本没有往他身上想。毕竟我离开中洲的时间也不短了。
妻子生产后,短暂性的恢复神志。
她把我叫到跟前,什么也没说,用尽身上最后的力气在我脸上划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便咽了气。
脸上的那道疤是妻子给我的暗示,一切都是因为我这张脸。
可那时的我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层面,还傻傻的觉得,妻子怕她死了以后我会娶续弦不善待我与她的孩子。”
“呵”司初苦笑。
“我那时还有些埋怨她怎会如此的不信任我。”
“后来我那刚出生不到半年的女儿生命力越来越差,直到最后彻底没了声息。
女儿的死让我彻底崩溃,我把她埋进了妻子的墓,自己则跪在目前直接割断了自己的颈动脉。
我感受着自己的体温逐渐冰冷,血液疯狂从血液里流失,以这种方式向妻子谢罪。
谢没有照顾好女儿的罪。
恍惚间,我都看见了妻子抱着女儿的身影。
再醒来后我就出现在了这个村庄。
他还在我身体里种下了同生蛊。
只要他不死,不管我受了多重的伤,都会在很短的时间内恢复,成了个死不了的怪物。”
“见到他后一切的一切,还有什么不明了的呢?”
“原来。在我离家去做赏金任务的时候,这夸洛让就找上了门。
他发现了我妻子肚子里已经有了生命,气急败坏的把一种能吸食脑髓的蛊虫放进了我妻子的肚子里,待孩子再大些,就吸食掉孩子的脑髓,并寄生成活尸蛊傀。
他以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没有人能发现这个问题。
奈何我妻子再怎么不受宠也是个修仙世家的人,一些奇异的术法还是会一些的。
她在第一时间发决不妥,用了所有的力气把肚子里的小生命护住不让蛊虫伤害。
气急败坏的蛊虫,直接冲进了妻子的脑子里。
妻子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防护自己的肚子,脑子里没有一点防御,只能任凭蛊虫闹腾。
这才导致了她的疯傻。
我的女儿出生后也没逃过被夸洛让用新的蛊虫寄生,出生后不到半年便夭折。”
“这些都是我偷偷从村民口中打听到的一些与妻女死亡相关的蛊虫,东拼西凑推理出来的。
不过也大差不差了。
这里的村民大多数都是好的。
大部分村民得知我的遭遇,都正义的替我出头,为我那死去的妻女讨取公道。
谁能想到,夸洛让会疯到不可与其沟通的程度。
他认为村民们对他的声讨,是看不惯他喜欢男人。
他直当场发疯,控制了整个村庄里所有的村民。”
“我早在妻子坟前自刎前就镇断了自己所有的筋脉,无法恢复的那种。
即使那同生蛊再厉害,他也保不了寿元快要耗尽的我。
于是他就自己研究出了这个阵法,能够我的躯壳达到一个伪长生的效果。”
“这人毫无下限,整个村所有村民的寿元还达不到他需要寿元的要求,于是他便设计进山讨生活的修士,控制他们留在村子,待人数凑齐后,统一提取出他们的寿元。
很幸运,你就是那最后一人了。”
司初摸了摸岳芽的脑袋。
她现在经变成十八岁左右的模样,眉宇间没了之前的成熟,多了些许的稚嫩。
岳芽头发上用的红绳子,是他亲自为自己早夭的女儿编制的,为的是以后等她的头发长长了亲自为她束发。
此时的司初似乎在透过岳芽的模样在幻想着自己女儿成年的样子,眼里慢慢的全是一个老父亲的慈爱。
司初的声音也有些许衰老的迹象,说的话语里夹杂了上了年纪的沧桑感。
“他很厉害。
我反抗过无数次,也失败了无数次。
最终发现我无法反抗于他。”
司初的脸上已经开始出现了皱纹,并且那消失的疤痕又重新浮现出来。
“我想起了我父亲留下的那个秘法,就是他能够出其不意重伤合欢宗宗主的那个秘法。
前提是我可以修炼。
所以。我还必须要等他把人数凑齐,启动阵法让我重新回归到巅峰状态才可。
村长被夸洛让杀死前留给我一句话。
她告诉了我夸洛让的弱点是他心脏里的蛊虫。
与其说是蛊虫,倒不如说那是夸洛让的本体。只要杀死它夸洛让就会身死,毫无复生的可能。”
“所以。我才不得把你打晕带了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