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我不敢说话不敢反抗,就连生孩子的时候都不敢哭得太大声,就像始终活在油锅里,翻来覆去都是煎熬……”
白丽玲越说越哽咽,泪水疯狂往下流。
“姑娘们,我们终于解脱了,终于解脱了!”
“我终于能大声的、痛快的,好好哭一场了!”
被她的情绪带动,同样憋屈已久的姑娘们纷纷放声大哭起来。
同样身为女性,林初禾、黎飞双和在场的每一个女子特战队的队员,都被触动,忍不住心疼她们,与她们共情,为她们高兴,也为她们流泪。
不多时,部队押送的车开了过来,负责押送的士兵们跳下车,还没来得及动手,原本还在放声大哭的姑娘们纷纷上前帮忙。
她们亲手将被打的半死,瘫在地上的男人推上车去,又目送他们被手铐死死铐住,直接带走。
紧接着,军营的医疗团队也带着满车的物资和救护药品赶到。
这其中有不少军医都是在附近的军医院任职,被紧急集结到了这里。
身穿白大褂的军医们迅速将检查治疗所用的药品和器械搬下车,临时搭起了几个治医疗帐篷,用来问诊、为需要救治观察的女性提供床位,并迅速开始为在场的妇女儿童们展开治疗。
林初禾身为一名医生,自然也不能袖手旁观。
林初禾叫上许俏、姜琳和何捷三个原卫生连的姑娘,迅速加入其中。
许俏三人负责帮忙检查,林初禾则迅速拿着盆子绕到帐篷后的无人处,将打上来的井水全部换成了灵泉,又端到前面,给姑娘和女孩们清洗伤口、检查上药。
姑娘和小女孩们纷纷自觉的排成队,一个个的等待检查治疗。
原本林初禾以为一切都在有序的进行,结果不经意的抬头一看,不远处还站着几个犹豫观望的、年龄较大的女性。
林初禾皱了皱眉,先将手里的病人交给许俏,上前查问情况。
被林初禾问到,几位姐姐犹豫又不好意思的摆摆手。
“算了算了,我们都已经在这个村子里待了两三年了,对被打这些事早就已经麻木了。”
“旧伤早就已经没感觉了,新伤我们也都有经验,过不了半个月也都会好的,就不占用你们的时间了,你们还是给那些小姑娘治吧。”
“我们能被救,能自由的活着就已经很开心,很满足了。”
“而且……这新伤叠旧伤的,身上都已经有那么多伤口了,反正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完全消掉,回到从前的样子了……我们也无所谓了。”
原来她们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放弃治疗的。
林初禾只觉得心酸又心疼。
她看了看姐姐们身上的伤口,又安抚的对她们笑笑。
“谁说这些伤口肯定治不好的?你们不试试怎么能知道?”
三位姐姐闻言明显迟疑了一瞬,带着几分希冀不确定的抬头看向林初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