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道观的蔡琰，自然也听到了这首曲子，刚才的预测也得到了验证，赵霖的琴艺，的确在他之上。
当然，弹琴方面没什么比较的，指法就那么几种，无非就是熟练程度不同。可蔡琰沉浸此道多年，指法方面早就浑然天成，这方面根本拉不开差距。
蔡琰不如赵霖的地方，就是心境、阅历、眼界等方面。
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官家小姐，就算再博学多才，看到听到的东西也很有限。说得更直白点，蔡琰除了从古书、竹简上获取信息以外，就只局限在蔡府众人，洛阳的那些“闺中密友”身上。
哪怕洛阳是大汉的国都，消息灵通。但从别人口中听说与亲眼看到，绝对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感受自然会不同。
这就是蔡琰与赵霖差距最大的地方。
最不能直视的，就是太阳和人心。人性这东西，唯有自己听到看到，才能感受的真切。
旁人千言万语，不如自己亲身入局。
很显然，在人性方面，蔡琰就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
蔡邕从小将其保护的太好了，还没见识到人性的丑恶，自然比不上赵霖这个摸爬滚打几十年的老油条。
正是因为看清了这点，所以今夜赵霖并没有与蔡琰多说什么。哪怕蔡琰主动抚琴，他也只是简单礼貌地应对，并没有过多干预。
蔡琰现在的状态，就像刚出鸟笼的雏鸟，正在认识周围全新的世界。赵霖不想在这个时候故意说些做些什么。
未来的路要怎么走，始终都要自己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