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来不要时间啊?”衙役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推了走在最后面的沈晏云一把,“有什么话快点说吧。”
沈晏云刚能站起来没多久,还得拄着拐杖走路,衙役伸手便推,可见恶意之大。
宋昭灵伸手扶住了他,“算了晏云,先别管他了。”
沈晏云抿了抿唇,“好。”
牢房门打开后,沈青渊一时间有些踌躇,看了眼自己身上手上的灰,再一看宋昭灵手上显眼的黑印子,顿时有些尴尬了。
宋昭灵却不在意手被弄脏,将带来的几个包袱展开,东西一样样拿了出来。
有吃的干粮和昨晚连夜烘烤的肉干,还有灰扑扑的厚棉衣,一张外面看着破破烂烂的被褥。
但实际上被褥里的棉都换了新的,外表磕碜也是为了防止被人抢走。
“渊哥,诀老已经送了信过去京城那边,你安心等着,再过不久就能出去了。”
宋昭灵有些不放心他,压低声音安抚了几句。
沈青渊微微皱眉,“那我是不是得见……见他?”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对方,叫爹?好像也没有办法证明他就是皇帝的儿子。
而且皇帝的儿子,好像不能叫皇帝爹?
“你别怕,我们都陪着你呢。”
宋昭灵温和的看着他。
沈青渊老脸一红,“我也不是怕,只是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
当了几十年乡下汉,以前觉得最好的生活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现在突然被泼天富贵砸中,他这心情是真的复杂啊!
如果早十几年,他还年少时,也许会凭着一腔孤勇去京城寻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