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江友稻如此夸张都是说法,徐然自然是有些不信的。
在现代热武器之下,还有什么东西的防御是无法被打破的?
这多少有些小瞧现代热武器吧?
“这改造的感染者有什么特殊的吗?”徐然忍不住问道。
江友稻沉吟了一会儿,似乎在纠结是否应该把情况都说出来,可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好像也没什么隐瞒的必要了。
“人体外骨骼你们知道吧?”
徐然一愣,没想到竟然再次听到了这东西。
“知道,可是这跟那改造感染者有什么关系?”
“本来是没什么关系的,可有人把这东西和感染者结合起来,想要把他们打造成生化战士,你还觉得没有关系吗?”
徐然眼睛微眯,却不太理解江友稻的意思。
“吴忠良几个教授,他们最开始的研究也不是一点成果都没有的,他们发现了一种抑制剂,可以减轻感染者的嗜血欲望。但是这东西也有副作用,那就是会让这些感染者发狂,他们不再啃食幸存者,却会对身边的东西进行破坏.......”
“drugs?”徐然问道。
“差不多,不过具体是哪种成分的我们不太清楚。”江友稻如实回答。
“最开始研究其实各领域的教授都有参与,脑机交互技术的团队也有人幸存,所以最开始的控制感染者的想法也是他们提出来的。”
徐然对脑机交互技术不是特别了解,但他私下里也是偶尔会玩儿游戏的人,对网上一些关于脑机交互技术与未来沉浸式游戏的幻想还是了解过一些的。
脑机交互技术在当前的发展中主要是以脑机接口的形式进行研究开展,指在人或动物大脑与外部设备之间创建的直接连接,实现脑与设备的信息交换。这一概念其实早已有之,但直到上世纪九十年代以后,才开始有阶段性成果出现。
其作用机制是绕过外周神经和肌肉,直接在大脑与外部设备之间建立全新的通信与控制通道。它通过捕捉大脑信号并将其转换为电信号,实现信息的传输和控制。
一听到“脑机接口”,也许会让人以为身处科幻电影中,认为这是一种能够升级人类能力的技术。例如,将人的大脑与计算机连接,通过思想随心所欲地操纵机器;或者借助计算机将人与人的大脑相连,使之无需语言就能彼此沟通交流;等等。实际上,脑机接口研究的最初目的是有效地恢复患者因疾病或外伤丧失的运动功能和交流能力,它是一项应用于医疗、康复、护理等领域的技术。
脑机接口可分为感觉型(输入型)和运动型(输出型)两种。
感觉型脑机接口,它是将输入到人体传感器的外界信息转换(编码)为电信号,通过植入到脑内的电极将该信号传递给感觉神经,从而实现重建感觉功能。例如,对于存在听觉障碍的患者,在其耳部植入小型传声器,将传声器采集到的声音信息通过嵌入听神经的电极传入脑内(人工耳蜗),就可以达到恢复听力的效果。在临床上,这种技术已经应用于佩戴助听器改善听力效果不佳的患者身上。
运动型脑机接口,简单来说,它是通过思维来驱动机器。当要做某个动作时,计算机通过读取大脑运动区的信号,就可以直接驱动机器。一般情况下,脑机接口指的是运动型脑机接口,多数人想象中的脑机接口也基本上是运动型的。
脑机接口技术中,有向人体植入某种装置的侵入式,也有通过戴在头部并从体外读取脑的信息或者向脑传输信号的非侵入式。人工耳蜗就是侵入式脑机接口的例子。
而Z大这个团队在感染者身上进行改造的,就是一个感觉性的脑机接口装置。
这些幸存的教授中,有些人对改造这感染者的事情很是上心,在最开始大家提出了各自的想法之后,实验的时候大家也都很出力。
在他们的研究中,这些感染者的大脑实际上是没有什么思维能力的,从医学的角度判断,完全可以说这些感染者是已经脑死亡的。
可他们的身体又可以移动,这就不符合脑死亡的基本情况,那就是肢体的感官运动。
于是在吴忠良和生命研究小组在研究抑制剂的时候,脑机接口团队便开始尝试编制一块能够控制感染者基本行动的元件。
在疫情爆发之前的世界上,做运动型脑机接口比较先进的当属k投资的Neuralk公司,该公司研制的脑机接口芯片,整个系统包含数千个电极,它们与比头发丝还细的柔性细丝相连,通过微小芯片将数据传输到计算机。脑机接口技术的目标是将人脑与计算机融为一体,为人类提供更快、更直接、更高效的脑机交互能力。通过植入电极,Neuralk可以读取大脑中的电信号,并将其转化为可识别和可操作的信息,使得人们可以通过意念控制外部设备,比如电脑、智能手机、人工肢体等,或者从外部设备中获取信息,实现脑机之间的无缝交互。
所以Z大脑机接口团队,他们以反向思维进行设计,在一个元件内植入了一枚小型电源、一个无线信号接收装置、一块GpU高算力芯片和无数的电极。
与运动型脑机接口的芯片不同,这些电极是用来刺激大脑皮层那些运动感官神经的。
他们的想法是,先行抑制感染者的嗜血欲望,让他们变成一具没有任何欲望的尸体,然后再通过脑机接口芯片的控制,刺激其运动神经,达到操控其行为的目的。
思路定下来之后,进展超乎意料的顺利。
先是吴忠良等人的抑制剂,对于这些感染者他们可没什么人道主义,各种药物、激素、神经药物直接上,反正实验死了也就死了,还会有其他的感染者可以利用。
在这样全面的验证之下,没用一个星期,他们就找到了一种效果相对较好的抑制剂。
与此同时,脑机接口团队的研究也取得了阶段性的成功。
对活人的脑机接口研究,他们可能还要考虑到元件对人体的损坏和对大脑的损伤,可对于这些没有人权的感染者,他们自然没有这些担心,只需要考虑好让元件植入后,能够稳定运行、稳定接收信号,完成其运动神经的控制即可。
所以在疫情爆发后的半个月左右,他们的1号实验体就正式出现了。
1号实验体在最开始也确实如同们所料一般,能够被操控,他们当时对Z大内一些物资的搜索,都是依靠这1号实验体完成的。
可他们都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些感染者能够接收变异感染者命令的问题。
在某个夜晚,安静的1号实验体似乎接收到了某种不属于脑机接口元件发出的信号,然后他便开始发狂,疯狂的冲击关押着他的实验仓,不管团队怎么下达指令都无法让他安静下来,最终他直接将自己的脑袋在刚还玻璃上撞碎,才彻底安静了下来。
这场意外让整个幸存的教授团队分成了两派,一派认为感染者这东西的作用机制现在没搞清楚,改造感染者很容易出现失控的情况,到时候很可能引发无法挽回的后果,建议彻底放弃这项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