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上前听令,杨简吩咐道:“你好好盘问府里的下人,看谁知道叶惜离开宴厅之后都做了什么,为何回来之后脸色不好,似乎还对我带有怒意。还有,去看看那两间厢房可有人进出的痕迹,若有,问清楚是不是那些下人。”
“是,奴婢告退。”流苏行礼之后便离开。
流苏办事的效率挺高,半个时辰后去见了杨简。
“据领着叶姑娘出去的丫鬟说,因为听说叶姑娘想在外面透气,她便指了竹林的路,但是没有陪同。后面遇到叶姑娘的丫鬟说,叶姑娘应当是先去了竹林,回来时迷了路,估计在找路时花费太久,她们相遇时叶姑娘脸色不太好,似乎还出了一身汗。”
“她到底转了哪里可有人知道?”
“并无,据说因为少爷举行宴会,院子里的下人不是在忙活宴会的事便是……”流苏顿了一下,杨简的目光凌厉地睇了她一眼,她立刻继续道:“便是在偷懒,是故没有人知道。那些下人都是刚添进来的,尚未调教好,有所疏漏,请少爷责罚。”流苏说到这里立刻跪下请罪,下人的调教虽然不是她直接的职责范围,不过她责无旁贷。
“哼,放心,一个都逃不了。”杨简冷哼,“把那些偷懒的家伙都找出来,各领十大板,你二十,还有那个没有陪同她的丫鬟,十板子过后发卖。以后别让我知道下人这么怠慢,不然今日的责罚翻倍。”
“是。”流苏低头应道。
“厢房如何?”
“奴婢去查看了,并没有人进出的痕迹。”其实流苏除了领和送叶惜之外,也不常进出那里,叶惜离开前按之前的布置还原了一下,她本身也没动什么东西,所以流苏并没有看出端倪。
杨简听完便甩手离开,他知道,有些痕迹并不是那么明显,也许有人进出只是轻易发现不了。再说,叶惜也并非一定要进出房间才能悟出其中的猫腻。
流苏一脸惨白,十大板对姑娘家而言,惩罚不小了,主子这般生气,应当会是“用心打”的程度。
流苏杖打二十不仅是因为她是领头,更是因为她习武,她知道杨简这是迁怒于她了,可是她能有什么办法,叶惜到府,她理应回避的,不然就瞒不住了。
杨简回到寝居时贴身丫鬟上前给他宽衣解带,伺候他沐浴,杨简看着给他擦身的丫鬟时想了一下竹林附近的布局,忽然想到了那两间隐秘的厢房。他有种不安的感觉,叶惜的反常应当是和这个有关,如若是真的,那么事情很可能已经暴露了。这样一来,很多事情就维持不了原来那样。
他又想起流苏提过的上次叶惜拒绝过来的事情,这两者之间会有关联吗?他忽然就觉得心里很堵,今日设宴请他们过来似乎是个错误,没有达到想要的效果。因为这件事让他心里不舒服,他便推开了已经半裸靠过来准备伺候他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