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护镜司的余尊者,寻思着自己刚才进门时是不是太嚣张了,几乎把许少安当成了透明人的他,会不会惹那位喝茶的前辈不喜?
果然,就在这时,他感受到了来自陆重楼锁他而去的杀气。
余尊者连忙转身,脸上顿时堆起了笑容,看着转过身来觉着有点热脸贴冷屁股般尴尬的许少安道,“许镜衣客气了。”
“不错,不错,许镜衣一表人才,年纪轻轻的就名扬天下,当真后生可畏!”
“在下余白生,这次来平湖是受庆王的委派,一是来和许镜衣熟络熟络,二是来看看这次总舵委派平湖分部的任务执行情况。”
“本来这次任务是另有其人的,但听闻可以见到许镜衣,在下便抢着要来。”
说着话时,还亲切的握住了许少安的手,让许少安顿时一身鸡皮疙瘩,这亲切来的有点毛骨悚然。
从来没见过余白生对除了庆王之外的人露出过笑脸的吴绮罗目瞪口呆,许少安也有些惊奇,刚才还目中无人的余尊者,怎么一个转身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陆重楼这会儿已经锁定了余白生的气机,杀气愈加强烈了几分,使得这位平时颐指气使惯了的余尊者顿时后背湿透。
求生欲极强的他,话语更显殷勤,那位前辈身上透出的杀气很明显就是对他刚才的嚣张,不满而发出的。
他感觉补救的唯一方法,就只有没有底线的讨好许少安。
“不瞒许镜衣,在下可是你的忠实的追随者,那会儿拜读兄台那首《将进酒》,当真惊为天人,佩服至极!”
“在下寻思着,此次前来平湖,若是能与许镜衣会须一饮三百杯,那就此生无悔了。”
此刻的吴绮罗已经傻眼了,啥玩意,刚才来的路上还说诗道不过小道,不值一提,怎么现在这么推崇备至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许少安比吴绮罗更懵逼,不喜欢被陌生男人亲切握着手的他,强行要挣脱开余尊者的手,却没挣脱开。
似乎发现自己失态了的余尊者连忙松开了许少安的手。
与此同时他发现身后的杀机消失了,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收回手来的许少安,莫名其妙的看了眼余白生,心想这人难道真是自己的追随者,但随即他看见陆重楼脸上的一抹玩味之色,便顿时明白过来了。
这哪里是自己的追随者,明显是被师父释放出的强大气机和杀气给吓到了。
本不想给许少安好脸色的余尊者,不得不觍着脸,说着违心的话,尽显大丈夫能屈能伸的本色。
“余尊者……”
“别别别,许镜衣叫在下余兄就好,叫什么尊者就太见外了。”
看破却不说破的许少安点了点头,笑道,“余兄,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随在下去二楼雅间,在下以好酒相待,可否?”
余白生演技爆表,满脸兴奋的点头道,“好!”
许少安伸手一引,“请!”
“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