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人走后,岚忽地解开了施在歧身上的术法。
歧立刻埋怨道:“你做什么啊?”
岚托着下巴,自语道:“太奇怪了吧。”她往来走了几步,又重复道:“太奇怪了吧。”
歧干巴地问道:“奇怪什么?你倒是说清楚啊。”
岚没有正面回答,却质问道:“你们家与沧溟族有何干系?”
歧木然地摇了摇头,潇洒地丢了句:“尚无,你这话什么意思?”
岚点破道:“方才,我见过他的样貌,简直与你一模一样。”她的手指微微一动,像是在回忆起在观星崖发生的画面。
歧听到岚的话,大笑了起来,否定道:“这咋么可能?我阿爹一直待在不周,从未出去过。”
岚淡淡道:“那你出生前呢。”
歧瞬间说不出话了。他一向头脑不灵光,却从没有过这样的念头。愣了半晌,才道:“我阿爹老实巴交,你是知道的。呃,该不会.....哎呀,怎么可能?许是,我与他只是巧合罢了。”
岚点点头,赞同道:“也是哈,他你除了长得像,性子完全不同的。”
山间绿树成荫,郁郁葱葱,偶尔有几只飞鸟掠过,发出清脆的鸣叫声。
远处,连绵起伏的山脉若隐若现
此刻,岆将璩带到了天柱脚下。
沧溟世子见着其柱身布满的裂痕,感叹道:“都怎这般严重了?”
岆应声道:“是啊,我族尊主,也就是浑小子的阿爹,因此事烦忧不已。我想,你有星辰之力,不妨借力助天柱恢复如初呢?”
璩迟疑道:“可那都是羽叔叔推演出来的,我确实还未激发此等能力。空有一身星辰之力,却无法施展。”
岆鼓气道:“世子莫急,修习之路,漫长且艰辛。”
璩应声道:“您说极是。对了,方才领我去尊主住处的姑娘是?”
岆道:“您说岚她呀,东部之女。”
璩疑惑道:“东部之女?”
岆猜测道:“见世子您如此关切,莫不是看上了岚。”
璩扶了扶斗笠,羞涩道:“是晚辈僭越了,我不过问问而已。”
岆欣赏道:“倒是比我家那小子机灵。一提到歧啊,还真是头疼不已。”
璩直白道:“可是屋内那少年?”
岆点头道:“不错,嗐,都是我之过,才让他荒废术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