莀等人再次路过那片病人区域时,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遍地的病人躺在简陋的床铺上,无声地喘息着,一碗碗难闻的药水在他们手中颤抖着传递,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刺鼻的药味。
三人心中不禁对亚述人产生了悲悯,可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灾难,即便是沧溟的殿下们也感到束手无策。
澐尝试召唤古籍老儿,希望从他那里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古籍老儿现身后,只是叹了口气,捋了捋胡子道:“亚述人所中的毒,连老夫也不知其解。”
莀猛地想起小阿绮,那个曾经用自己的血救了一命的女孩。
他想着,既然能救命的血,或许他也能救这些人。
摸了摸了缠着绷带的右手,还是有种痛感。
耗损太多,连着伤疤过了好几日都未痊愈。
许是救人心切,莀顾不得那么多,只身走向了分发药水的人。
那人当然不晓得莀是何身份,见莀过来,脸上露出了谨慎的神色。
莀只是亮明了自己是沧溟殿下的身份,沉声道:“我是沧溟的殿下,也许我能救他们。”
分发人仍旧半信半疑,而且对沧溟于亚述人而言了解甚微。
莀面相看起来不太成熟,过于年轻,分发人并没有立刻回应莀的话。
圣女见状,凑了上来,轻声对分发人解释了莀的身份。
分发人一听是圣女作保,立刻放下了手中的勺子,对着圣女就是一顿行礼,连带着莀仿佛变成了空气般的存在。
柯和澐见状,也跟了过来,对莀这种突然的行为感到疑惑。
莀把准备割血医治人的想法告诉了二人。
澐听后,立即表示反对,毕竟救六英殿下皑时,莀可是失血过多而昏迷。
又因离那日不远,澐实在不想弟弟再受伤。
莀是个倔强的性格,无论如何都要做那件事。
“无妨,我的能力又不能白费。”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兄长——”
澐狠下心,扬起右手,重重的给了莀一巴掌。
力度刚好,莀的一边脸留下了一个红印。
这可把次子殿下打懵了。
莀一脸震惊地看着澐,眼中满是不解。
细数二十四年来,澐不曾对他动过粗。
更别说几句伤莀的言语。
澐只冷冷地说了两句:“我不允许你这么独立专行,她还在等你。要死,也是我先死!”
莀更加不理解澐的话,感觉话里似乎有别的意思。
他连忙追问:“那日,在方诸,镜子内。星神对你到底说了什么。”
澐身子摇晃了一下,强装镇定地说:“没什么,只是见你如此不顾生死,作为兄长的我很心凉。”
柯不明白澐的行为,但他也察觉出沧溟大殿的异样。
这种感觉好像从哪时就已经开始了。
莀的脸还火辣辣的。太奇怪了,他又不是傻子,自然看出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