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蓝景胜低头思索,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地方值得别人惦记,面对丁黟质问,他感到为难。
丁黟接着问:“你知道你体内的什么东西吗?”
“是什么?”
“是一个系统,能让所有人都喜欢你的系统。但系统与钟巧希不能共存,要钟巧希,就不能要系统,要系统就不能要钟巧希,你要什么?”
感情经不起考验,万一呢?万一经过考验,岂不是一件十分高兴的事情。
“我……”蓝景胜张嘴,丁黟摆摆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不用现在给我答案,即使我信,钟巧希会不会信?你可以慢慢思考,好好想一想。”
丁黟干脆利落关上门,钟巧希的床,真的柔软,睡在上面,人陷进去,睡眠质量肉眼可见变好。
第二天,吩咐蓝景胜老实待着,不要到处跑,也不要听身体中那东西的蛊惑,也不要应他任何话。
“切记,当他不存在。”
蓝景胜想起梦中那些声音,一开始,他当他不存在,直到他应了他一句,莫名其妙被关小黑屋,被占据身体。
幸好只有一天,要真让他继续下去,蓝景胜不敢想,会闯出多大的祸。
才一天,差点就和人玩到床上,还让他苦心经营的形象毁于一旦。
打电话给领导请假,被领导臭骂一顿,看在蓝景胜品势工作突出,高低是个校领导份上,给他批了一个星期的假,当做年假调休,让他调整自己,再去公司,不希望他再像上次一样,没大没小,眼高于顶,口出狂言。
蓝景胜有苦说不出,他想说,那不是他,可是该如何解释那真的不是他。
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系统,他的生活变得一团糟。
爱慕他的女同事打电话过来,问他怎么回事,昨天说的话还算不算数?
蓝景胜回想,那个他干了啥,突然脑子一片空白,那个东西,他居然夸人家长得漂亮,和人家玩暧昧,女同事打蛇随棍上,答应和他相处。
一开口解释,不意外,被女同事臭骂一顿,指责他负心薄幸,玩弄感情。
要好的朋友打电话过来,朋友和蓝景胜在同一栋大厦不同公司,听说他的事情,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蓝景胜有口难言,支支吾吾,最终憋出一句:“大概是中邪了。”
想起昨晚丁黟带他去医院的用意,蓝景胜恍然大悟。
“星文,我大抵是病了,那些话不是我说的,却出自我的口,你敢信吗?昨晚我和巧希散步,走得有点远,突然倒地不起,巧希将我送去医院,好不容易才抢回一条命。星文,我是不是快死了。”
蓝景胜声音落寞,透露出一丝不想活,或者没意思的颓废气息。
电话那头,李星文吓了大跳,焦急劝道:“哥们,你可要想开点,不要有事,我下班来看你,先这样,不要乱想啊,总管在叫呢。”
“好的,我等你。”
蓝景胜有气无力,挂断电话,透露一丝无奈,心中默默道歉:“对不起,哥们,帮我一把,以后请你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