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一颗小小的药丸,要了和光的命。
和光因为药物过敏,再也没能走出电梯,再也没有机会,耀武扬威地回到道观,向师父炫耀。
柴韵仙事后掉了几滴眼泪,埋怨和光的无能,以和光为踏板,钓到一名中年离异的男同老板,他需要她来做掩饰,她需要他的金钱来享受生活,两人一拍即合。
至于和光,早就被她抛到脑后,偶尔回想起来,留下一句:“没有福气。”
丁黟:“……”死的很任性,活得很傻气。
对比之前的世界,这剧情对她而言,简直就是天局开场。
成年人,想去哪就去哪,实在不行,回道观啃老。有个基本学历,后面想要提升不难。
现在的时间点,是和光十九岁生日,在路边吃烧烤庆祝的时候,和另一桌发生矛盾,势单力薄,被人打了一顿,然后拖到巷子里。
丁黟觉得,早来几个小时,指不定谁打谁。她其他虽然不行,但武力值仿佛与生俱来,再加上上个世界,去学了不少的东西,要不是觉得丢脸,不想和一堆小孩子去混,那些证都会多上不少。
“娱乐圈?”丁黟摸着下巴,硬硬的胡茬,有点扎手。娱乐圈也不是不行,她有兴趣,但柴韵仙之流的,还是滚一边去,别来沾边。
总体来说,原身的死,自己得负大部分责任,成年人了,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
如今原身才十九岁,离开道观也就三年时间,三年时间,当初那个叛逆的少年,依旧没有成熟情商智商低到令人发指,丁黟很怀疑,正奇道长捡到的是胎盘,胎盘会幻术,后来养着养着,胎盘变成人,欺骗正奇道长继续养着。
想她上一个世界,求一张基础学历而不可得,不得不将文盲,户口页上从始至终都是“文盲”二字。
她求得不得的东西,有人竟然弃之如敝履。
可恨,不可原谅。
循着记忆,回到狭窄破旧的出租屋,出租屋里什么都没有,一张木板床就是原身的全部家当。
房间还算干净,天热,床上凌乱地放着几件衣服,被子都没有。
出租屋虽小,但五脏俱全,不到十平方的地方,床、厨房、洗手间一应俱全。
只是地方小得,床只能够躺一个人,厨房除了砖砌的灶台,只容一个人站着,蹲着都不行。洗手间同样,热水器在蹲坑上方,洗澡不能随便动,蹲下拉屎的时候,脸庞直接和墙壁面对面。
丁黟放完水,澡也没洗,脱光衣服仰躺在床上,很快进入梦乡。
感觉自己睡了许久,丁黟醒来的时候,外面还没亮,摸出口袋中的手机,打开,15:00。
丁黟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当初原身为了图便宜,更多的是没钱,租住的是握手楼,光线极差,白天晚上一个亮度,不开灯只能是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