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sir,不好了,被击倒的整合运动沾上了空气中弥散的粉尘,都产生了这种变化!”
“有多少整合运动发生了变化?”
“全部!而且徘徊在大楼外的整合运动也开始行动了,他们正冲向大楼,不断地冲击我们刚刚控制住的安保设施!”
陈的手缓缓的摸向了腰上的赤霄,低声说道:“传我命令,优先处理你们自己身边的敌人,上面交给我一个人就行。”
还没等那位近卫局成员离开,又是新的消息传了过来:“陈sir!我们的攻击完全无法伤害到这些重新站起来的整合运动,他们...他们正面吃下了爆炸!还毫发无损!”
陈将手中的剑刺向面前的牧群,还没等她把剑拔出,伤口就已经愈合,血肉重新生长。
陈使劲一拔,才把刺入牧群身体的剑刃给抽出,她的耳边又传来了梅菲斯特的嘲笑声。
“伤口会愈合,皮肉会硬化,生命会复归,长官,你们的武器根本无法对付我的护卫。我可看清楚了,你的手刚才摸向了另一把剑。”
“那就是你的底牌?至少不是个装饰品吧,哈哈哈。”
陈没有理会梅菲斯特的嘲笑,她淡定的打开了通讯,说道:“近卫局的各位成员,照顾好你们自己,以阻击为主,不要上来支援我!”
“明白!”
陈关掉了通讯,梅菲斯特发现了陈身上的异样。
“粉尘怎么会粘在你的身上呢?长官,没人比我更清楚我的源石技艺了。”
“原来那位龙门近卫局高高在上的长官,自诩为龙门守护者的人,竟然是个....”
“感染者?”
“哈哈哈哈哈,不知道让龙门的市民们知道了会怎么想,我猜,应该也不是把你丢到冰原的矿场里去工作吧。”
陈收起了手中的剑,深吸一口气,盯着梅菲斯特的眼睛说道:“没错,我的确是感染者,但这与我守护龙门的信念并不冲突。”
她的手摸向了赤霄,继续说道:“这把剑本来不是用来对付你这种人的,无论如何,你们都不值得我拔出这把剑。”
“但是你们确实该付出代价了,为了你们对龙门,对切尔诺伯格的所有无辜者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陈发现,赤霄仍然在剑鞘里蛰伏着,无法拔出,“但是,你今天必须得饮血了,赤霄!”
看见陈sir的动作,梅菲斯特喊道:“浮士德!阻止他!牧群,进攻!”
弩弹在空中提前爆炸了,陈身旁的牧群被直接切成了两半。
“这是斩击?不,不对,这是法术,那不单纯是一把剑,那是施术单元。”
梅菲斯特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但很快,他就想清楚了,笑着说道:“长官,强大的法术,不仅提前引爆了浮士德的弩弹,而且完全破开了我的阵型,划痕从第一位护卫颈间一直蔓延到我的面前。”
“如果你能再上前几步,我一定会被你撕成两半,就连浮士德也没法阻止你。”
陈举起赤霄,说道:“下次你就没这么幸运了。”
听完陈sir的发言,梅菲斯特又大笑起来:“但是很可惜,你的秘密已经被曝光了,长官,你的法术范围有限,可是攻击不到我哟。”
“拙劣的戏法,可经不起第二次的演出。”
“呵,天台就这么点大小,你又能退的到哪去呢。”陈逐渐逼近了梅菲斯特。
“浮士德。”梅菲斯特脸上没有丝毫慌张的情绪,他微笑着下令道:“让她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魔术。”
“你的位置我可一清二楚,暴露了的狙击手是没有一点......唔!”
梅菲斯特笑着:“哈哈哈哈,真是厉害啊,陈长官,不管是什么样的弩弹你都能切碎吗?而且跟刚才一样,我甚至连你出剑的动作都没有看清呢,这还真是麻烦呢。”
“不过。”梅菲斯特脸上的表情变成了狞笑:“接下来你能接住几发弩弹?十发?四十发?一百发?”
“但是,碎片呢?冲击呢?弩弹里蕴含的源石技艺呢?你也能全部挡下吗?”
“而且,你认为你的手下,他们能撑到那个时候吗?”
“不,他们不能,他们甚至不能撑到你死的时候,他们会先你一步去死。”
“在他们死之前,不知道会不会埋怨他们的长官没有来救他们呢?”
“应该不会吧,毕竟他们的长官不消片刻也要去找他们啦,哈哈哈哈哈。”
“废话连篇!”陈sir说道。
她的处境其实并不好,她自己也明白,一旦想要移动,弩弹就会从四面八方射来,而且狙击手的位置也无法确定。
赤霄也仅仅出鞘半寸,仅仅只能够清扫狙击手的攻击,但再这样消耗下去,她迟早会气短力尽的。
“呵,真不知道那个家伙是怎么把赤霄整个拔出来的。”陈sir突然想起了北晨,自嘲地笑道。
红色的法术正在她的身边凝聚,梅菲斯特和浮士德都注意到了这一点。
“梅菲斯特,按照计划,现在射击她的话,她必须中断施术,或者,她会直接在爆炸中死去。”
“稍安勿躁,浮士德,这是除去她锐气的最好机会,先等等,你就好好看着吧。”
“但是我们会错失良机。”
“战略的目标比战术更重要,浮士德。”
“......”
法术已经凝聚完成了。
“赤霄——”
“拔刀!”
“所有人,挡住她!”梅菲斯特的牧群蜂拥而上,涌向了陈。
“呃——”
“怎么会?赤霄失控了?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
“浮士德,射击!”梅菲斯特发现了法术的停滞,抓住了机会。
“可恶,没办法了!散出!”
梅菲斯特又笑了起来,像一位事不关己的看客:“真是强大的武器呢,仅仅是溢散的法术,竟然能把所有的箭矢弩弹一扫而空,甚至还剥夺了三个牧群的行动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