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惠玲听尤如水屙了尿转来却在哭,吓了一跳,连忙牵她坐下,关心地问道:“水仙姐,你怎么哭了?”
尤如水擦了一把眼泪,低着头,不说话。
谷惠玲认为尤如水肯定是累了。心想,她和我一样大,我已累得受不了,她肯定不会比我好多少。再说,她还要不时照顾娘和我,一定比我累多了。想到这里,连忙安慰尤如水说:“水仙姐,你一定是累了。我们在这里好生休息一下再走。这里离王府很远了,谅他们也追不到我们!”
尤如水不置可否地点了下头。
谷惠玲见尤如水同意了,便把尤如水拉坐在石头上,自己坐尤如水的脚旁,就要把头伏在尤如水的腿上休息。
尤如水连忙扶住谷惠玲的双肩,示意她别伏下去。
“水仙姐,对不起,我忘了你也累了!”谷惠玲认为尤如水是不愿意,连忙就地坐在尤如水的旁边地上。
尤如水没说话,只把把谷惠玲拉起来坐在自己脚上,又怕她埋头,便把双手交叉着放在双膝上。
谷惠玲确实累了,她见尤如水的双手放在双膝上,认为她是为了自己,便把头埋了下去。她的头还没有沾到尤如水的腿,便闻到了一股尿味。一摸,才发现她的裤子湿了一大片。谷惠玲顿时明白了尤如水刚才哭的原因,连忙宽慰尤如水说:“水仙姐,你是太累了,想的事太多了。都怪我娘俩不好,我和娘连累你了。是我们让你太劳累了!”
谷王氏此时才昏昏然地问尤如水道:“闺女,你是怎么了?”
谷惠玲低声说:“我水仙姐太累了,她把尿尿到裤子上了!”
谷王氏听了,也内疚地说:“闺女,都怪婶儿不好,是我害了你啊!”
尤如水听了她娘俩的对话,也不解释,只委屈得抱住谷惠玲大哭起来。
“孩子,快别哭!”谷王氏见尤如水大哭起来,一时慌了,不知该如何安慰尤如水,只不断地叹气。
谷惠玲劝着母亲说:“娘,等姐姐哭一会儿吧,哭过可能要好点!”
王氏愧疚地对尤如水说:“孩子,是我们连累了你!”
尤如水哭了一阵,抬起头对王氏说:“婶儿,不关你们的事。好好休息一下吧,一会儿好赶路!”
谷王氏母女连忙点头答应。尤如水和王氏背靠背,谷惠玲伏在尤如水的腿上,三个人不再说话,闭目养神起来。
鱼笑春一伙沿着大路懒洋洋地走着,大家都怕真碰上尤如水,更怕她不再客气而直接对他们下毒。
“大家精神点!”鱼笑春对大家说:“天快亮了,大家把火把扔了。注意两边。特别是河边!”
大家还是懒洋洋地答道:“是!”
“兄弟们,我们这样拖着也不是办法啊!”鱼笑春给大家打气说:“各位,只要我们今天弄死了妖女,我做东,小镇上请大家喝酒!”
“好!”众人只得提起精神,策马跑了起来。
尤如水经过一天一夜的折腾,早已身心疲惫,一坐下,便沉沉睡去,甚至做起了噩梦,梦见谷里康将她压在身下,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用尽全身力气也挣不脱。她紧张极了,眼看谷里康就要得逞,她狠命一挣扎,人才醒了过来。原来是谷王氏全身都仰压在了她的身上,直把她压成了一个大虾背。尤如水一挣扎躲开,谷王氏一下悬空,猛地惊醒过来。两人的动作都大,把谷惠玲也弄醒了。
尤如水见天已大亮了,连忙对二人说:“婶儿,不早了,我们快走吧,到了安全的地方再好好睡一觉!”
谷王氏看了看天,起码是卯时过半了,心里埋怨了自己一阵,不好意思地说:“好,快走!”
尤如水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裳,一手拉着谷惠玲,还是沿着河边快步往前走去。
谷惠玲见尤如水胸前有好多血迹,吃惊地问道:“水仙姐,你胸前的血是哪来的?你受伤了吗?”
尤如水低头看了一下,心有余悸地说:“是谷里康那老东西的,我可没伤!”
谷王氏联想到昨晚发现尤如水的前胸大扯开的事,关心地问道:“尤姑娘,那老狗没有把你怎样吧?”
“没有,他能把我怎样!”尤如水对谷王氏母女说着大话:“像他那样的老东西,岂能奈何我!”
“那就好,那就好!”谷王氏心痛地看了看尤如水,真担心她说的是假话,她知道那个老色鬼的本事,只要他看上了的女人,没有谁能逃出他手心。昨晚,她摸到了尤如水前胸衣裳被扯开了,那不是谷里康干的是什么!唉,都怨我。谷王氏眼睛也红了,心里又自责起来。
尤如水知道谷王氏的意思,强装笑脸安慰她说:“婶儿放心,我一点事也没有,真的!”
“嗯,我相信!”谷王氏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点了点头。
三人正走着,一阵马蹄声传来。尤如水连忙问谷王氏母女道:“玲玲,你们听见马蹄声了吗?”
谷惠玲点头说:“听到了!”
“我也听到了!”谷王氏紧张地问尤如水道:“像是有好多匹马奔跑的声音。闺女,不会是王府那些杂碎们追我们来了吧?”
“没这么快吧?”尤如水宽慰王氏母女说:“应该不是!”
谷王氏却觉得就是来追她们的,紧张地对尤如水说:“闺女,我觉得应该是王府里的人追来了。我们先躲一躲的稳当!”
尤如水也觉得是王府里的人追来了,赞同地说:“也好,先找个地方躲一躲!”
然而,这一段正好是一片开阔地,小树丛也没有一个,前面百十米的地方才有几个大岩石。尤如水小声对王氏母女说得:“快,躲到那块大岩石后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