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会，他也不管了。
他又不是赵宣的狐狸爸爸，为什么要管对方这么多的事情？
赵宣眨了眨眼，低头看了下自己全身穿戴整齐的衣服，好说好说。
再聪明的狐狸也需要适应的时间，这才第一次，就是个刚开始而已！
“我觉得这个衣服好麻烦，我应该学不会。”赵宣表示听不懂。
这么快就学会了，那他就不是一个合格的“狐狸精”了。
作为一个口口声声被凌棋，霍武他们叫狐狸精的赵宣，他觉得自己应该再拖个三四次，才合适。
霍文贤，“......”
他还没想到自己应该说什么，外面就突然响起了一道声音，“大人，您该喝药了。”
霍武的声音，这句话他说的有些缓慢，带着一丝迟疑。
霍文贤被霍武这么一提醒，才猛地记起，外面还守着不少侍卫，他一想到自己之前和赵宣的那些对话，就忍不住的闭了闭眼。
他正想去开门，目光就瞥到了少年那双太显眼的狐耳，“你...”
赵宣见霍文贤的目光一直停在自己脸上，不自觉的笑了，漂亮的狐狸荡漾着无声的涟漪，“我怎么了？是不是觉得我变成人后，特别好看？”
“...不是。”霍文贤目光紧盯着少年红色毛茸茸的耳朵，“你的狐耳不能收起来吗？”
赵宣被这么一提醒，突然记起自己...昨晚那个人参大补后，不仅现在身体异常的热，还一双狐耳暂时没办法收起来。
他清隽好看的面容，朝霍文贤一脸无辜的笑笑，“这个耳朵它暂时不听我的话，收不起来。”
霍文贤，“...昨天凌棋和霍武都看到了？”
赵宣继续一脸无辜的点头，“嗯。”
“霍武是不会说出去的，外面的侍卫全都是我霍家人，他们不会透露半个字。”
霍文贤既然能够做到指挥使的位置，不管他以前是不是善良心软过，反正自从他掌管锦衣卫后，善心这两个字早就磨灭干净了。
所以，后者凌棋，这个不受控的未知数，他脑子里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杀。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他若是想要护住自己的人，就必须要狠得下心。
反正他手上早已沾染了不知多少人的鲜血，像他这种人，注定是要下十八层地狱，他没什么好畏惧的，走上这条不归路时，他就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因此，即便他知道凌棋是个普通的医者，还医治了自己这么久，但凡不是狼心狗肺之辈，都不该对救命恩人下手。
可...杀一个也是杀，与其让赵宣的身份成为一个爆炸，随时都有被泄露出去的危险，还不如把这个威胁扼杀在摇篮里。
“不用杀他。”赵宣好似会读心术，在霍文贤沉默时，就想也不想的说出了这四个字。
“你初为人，不懂这个世间人心难测四个字。”霍文贤...就是纯粹的以为赵宣就是心软了，怕自己真的会动手杀了凌棋。
“小...狐狸。”霍文贤对上赵宣那张清雅好看的少年脸，顿了顿，还是改了口，“赵宣，你毕竟是狐狸，即便是化成人，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非同类的情况。”
非我同类其心必异，这八个字并非是空穴来风，在许多人的潜意识里，他们都是如此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