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白晔在这,一定会认出两人,一个是那天在院子里遇到的陌生男人。
一个是住在西耳房的刘大妈。
刘大妈凑到男人身边,“三哥,要不要处理掉?”
“不用,这是个明白人,我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还是个练家子,你也处理不掉他。”
“明天开始,我会回院子里住,你好好做刘大妈,别招惹不该惹得人,徒添麻烦。”
男人说完话,向前助跑几步从主院后墙翻身而出。
留下刘大妈一个人往回走,现在如果有人看到,就会发现,这哪里是什么老太太。
白家客厅,现在家里用的挂钟是从杨家村带过来的,挂在客厅东墙上一点都不违和。
已经晚上八点半,白晔洗漱完回来就看见自家小女人睡得香甜。
孩子们也在炕上排排躺,睡得正香,他看着媳妇和孩子们,心头火热。
他没舍得吵醒林晼瑜,轻轻的钻进被窝。
晼晼满月后,他就带着三个孩子回一楼南卧睡,一家子睡在一起。
今晚的事儿,他心里多少有些猜想,曾经的那一眼对视,他在里面看到熟悉的痕迹。
现在就希望对方也是个识趣的。
家里院子通往前院的月亮门早就变成墙,经常见面是不能。
他要是敢伤害他妻儿的话,想到这,白晔眼底的冷冽怎么都掩不住。
他习惯性的用右手摸上自己左手小指,没有摸到原本应该戴在这里的家族戒指。
可能是感应到白晔的存在,林晼瑜翻身窝进白晔怀里。
他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小女人,安然入睡。
家里的窗帘是墨绿色绸缎,厚实还高级,今天白晔夫妻俩又是被三个宝的哭声叫醒。
还是和以前一样,林晼瑜先给孩子们的尿不湿换成尿布后,再喂他们母乳,
白晔冲完奶粉回来,就开始给三个宝依次喂奶粉。
看着他们都吃饱在那乖乖躺着,他才拿着换下来的尿不湿到林晼瑜空间里烧掉。
再把垃圾带出来扔到外面厕所里。
时间过的很快,1946年的除夕夜是公历的二月一号。
这时候的许多人们虽然平时日子过的困苦,老礼该有的讲究一点都不含糊。
明天就是腊月二十三,林晼瑜拉着白晔坐在沙发上。
她手里拿着一本前朝礼部年夜饭的礼仪单子想和白晔探讨。
这是在她妈妈装古方的木箱子里看到的。
林晼瑜翻开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揉揉额角,小手一挥把它又放回空间木箱子里。
林晼瑜转头看向在一旁悠哉悠哉的白晔,从衣兜里拿出一张纸。
“阿晔你说,腊月二十三:小年祭财神、腊月二十四:掸尘扫房子、腊月二十五:推磨做豆腐。”
“腊月二十六:杀猪割年肉、腊月二十七:宰公鸡,赶大集、腊月二十八:打糕蒸馍贴花花。”
“腊月二十九:上坟请祖上大供、腊月三十:除夕守岁。”
“大年初一:拜年贺岁、大年初二:回娘家、大年初三:安睡迟起。”
“大年初四:迎灶王爷、大年初五:破五迎财神、大年初六:送穷。”
“大年初七:人的生日、大年初八:放生祈福、大年初九:要祭天、大年初十:祭石头生辰。”
“正月十四:试花灯、正月十五:元宵节。”
“我们家传承哪些习俗比较好?”
白晔看着纸上的内容面露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