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从宝座上传来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你这蝼蚁之徒,见到本座,为何不惧?”
陈夏抬头,只见那没有五官的白烟人形,头部的正面,就冲着自已。
急忙拱手,大声说道:“大修神威,无人不惧。晚辈内心惶恐,两股战战。”
话是这么说,但他一点也不像畏惧的样子。
趴在地上的葛旺,低声训斥道:“陈道友,你好不懂事,见到宗主,如此无礼,你等着倒霉吧。”
“他真是宗主?”陈夏轻声问。
“当然,他就是屏断宗最后一任宗主!”葛旺说得斩钉截铁。
说完又伏下身子。
白烟抬起手,轻轻一挥。
地上趴着的几个人,身子猛然扭动起来。
低头一看,只见杨恭喜额头上全是汗,眼神迷离,身子打起了摆子。
秦思桂、楚起、徐凤竹,全都浑身战栗。
陈夏看到他们如此情形,知道这是被强大的威压所慑服的情形。
然而自已并无感觉。
既然葛旺懂得召唤宗主,对于可能遇到的情况,葛旺应该是最有准备的,不料,就连葛旺,身体也似筛糠一样。
所有人,身子几乎贴地,嘴巴鼻子基本上粘在地上了。
陈夏醒悟过来,这是那道白烟人形,在给众人的无形的威压。
可是,我怎么没有那么大的反应?
这道白烟,暂且认为是宗主吧,在众人都吓得瑟瑟发抖的时候,我还平静如水,是不是对宗主有些不敬?
白烟愠怒道:“你这蝼蚁,来到此地,不就是为了见本座吗?既见本座,却如此轻佻,实属可恶!”
说完,白烟急剧膨胀,看不出人形。
啊,啊!
地上的葛旺、杨恭喜四人,无不哀嚎,满地打滚。
但是,陈夏却呆若木鸡地看着他们。
这是什么意思?
得罪这团白烟的不是我吗?为什么拿你们撒气!
楚起都开始翻白眼,似乎有人掐住他的喉咙,马上就要断气。
“晚辈并无不敬,前辈莫怪他们。”陈夏急忙拱手,冲白玉宝座上那团白烟喊道。
白烟在空中盘旋两圈,急速缩回一具人形,坐在宝座上。
威严地说:“都起来吧。”
没有五官,但陈夏能感觉到,从那头部眼睛的位置,有一双眼睛正死死盯着自已。
地上的诸人,不再扭曲,打滚,但一个个都起不来。
陈夏伸手去拉离得最近的秦思桂,一碰到手,秦思桂就哇哇大叫,像一滩烂泥似的摔倒,就快散架了。
“你怎么回事?”
秦思桂哭丧着脸,有气无力地说:“好像被人抽了几百鞭,身体各处都痛。”
不住地摸自已的手,那手上却并没有伤口。
其他人也是一样的情况。
陈夏不禁愕然,这种伤害方式,还第一次见。
楚起挣扎着,哭道:“宗主,我们与此人不熟,他不知礼节,得罪宗主,还请不要怪到我们头上。”
陈夏大跌眼镜,想不到这话是从楚起嘴里说出来。
要是从葛旺嘴里说出来,倒是挺让人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