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还是没寻到任何踪迹!”
静安城的捕快在城郊外搜寻了一个多时辰仍旧无果后,有四人陆续跑到彭捕头跟前,禀道。
“那位小兄弟呢?”彭捕头无奈地叹了一声,随后反应过来又环顾一圈急忙问道。
“我见他独自往那边去了。”其中一名捕快抬手指了指远处在月色下若隐若现的山岭,继续回道。
“你怎不拦着?他一个人多危险?”彭捕头当即眉头紧皱,横了那名捕快一眼,提刀也欲往山岭方向赶去,这司瑶姑娘出事了,他可不希望那药童也有个好歹。
“啊~啊啊~啊~”
而就在此时,几声凄厉的惨叫在黑夜里隐约响起,虽隔着老远但城郊外的彭捕头以及其身后的捕快们可都听得真真切切。
“头,好像就是从前面那山岭上传来的。”方才那名捕快又再次指向前方,禀道。
“上山!”彭捕头听闻右臂一挥,立即带着人直奔山岭而去。
与此同时,凭着直觉已快走到山岭脚下的小路自然也听见了那几声惨叫,遂毅然拔腿冲上山岭。
同样也听到惨叫的司瑶又再次折回洞内,只见那白衣书生正捂着脸在地上打起了滚,依旧惨叫连连。
“你做什么了?”司瑶转头又见红华夫人在泉池边悠闲地洗起了手,连忙问道。
“哼,老娘还以为胆敢欺负你的是多厉害的人物,原来是个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也就这飞檐走壁的功夫还能看看,他打不过就要逃,我这不也是担心外头的你么?所以情急之下向他撒了一把毒粉。”红华夫人不慌不忙地起身,俨然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向司瑶笑了笑,随后又瞟了一眼地上依旧痛不欲生的书生,颇有几分看戏的神情啧啧道:“这毒粉可厉害得很,只要一沾到人身上就如同被灼烧般令中毒的人痛苦不堪,哎,倒是有几分俊秀的一张脸就这么给毁了,说不定眼睛也瞎了,啧啧,实在可惜!”
看着眼前这女人依旧秉性未改毒人取乐,司瑶双眉不禁微蹙,随后问道:“可有解药?”
她自然不是同情这采花贼,只是觉得既然能将他绳之以法那就莫动私刑,更何况她还是用如此可怕的毒来折磨人。
“这样不挺好的吗?又瞎又丑,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仗到处欺负姑娘家!”红华夫人却睨了一眼司瑶,双手环胸有所不满地撇了撇嘴。
“他的脸和眼睛已然被毒粉烧灼,即便有解药恐怕也难以恢复了吧?”司瑶也继续认真问道。
红华夫人笑而不语,确如司瑶所言即便有解药但那书生从今往后也会变得又瞎又丑。
只不过自与老周在李府大闹一场气冲冲离开后,红华夫人心中始终憋着一口气没发泄出来,今夜好不容易逮着个贼人,听着他痛苦惨叫的声音她心中竟是说不出的舒畅,当然也就想再拖久一点。
“我今日被这采花贼从县衙掳走,静安城的县令必定震怒,若我猜得没错此时静安城内外已到处是官兵了,他这惨叫声怕早已传出数里之外,不多时官兵必定会寻到此处…”
“怎么数月不见,你倒与官府勾搭上了?”红华夫人一听官兵要来顿觉得扫兴,遂不待司瑶说完,便将一粒双色药丸递到对方手中,冷笑着奚落起来。
司瑶未理会红华夫人的讽刺,而是径直来到书生面前,将手中的药丸放到他手里,淡声道:“这是解药,把毒解了你就不会这般痛苦。”
那书生听闻便迫不及待地将药丸吞下,很快,他果真逐渐安静下来,但依旧不敢抬起头面向司瑶,而是抖着全身怯声道:“多谢姑娘。”
“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害了那么多姑娘,这也算是你的报应。”司瑶起身,冷眼看着地上的书生淡淡说道。
“司瑶姐!”司瑶话音刚落,小路激动的声音从洞口处传来。
他一路奔上山岭,却见山岭顶上空空荡荡,冷静之下方循着声音也发现了这崖壁里的石洞,又恰巧听到了司瑶的声音,不禁欣喜若狂。
“头,声音没了?”而等到彭捕头带着人也登上山岭时,那惨叫声却戛然而止。
“快,到处搜一搜!”彭捕头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暗自咒骂了一声,随即命道。
“头,都搜了一遍,毫无人影。”没一会儿,一名捕快来到彭捕头面前禀道。
“奇怪,方才那声音分明就是在这里发出来的。”彭捕头环顾四周,百思不得其解。
“头....不...不会是闹邪祟吧?”那捕快突然一脸惊恐地弓着身子,向彭捕头低声道,只是他刚说完后脑勺就遭到彭捕头的一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