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景宋国的朝堂之上皆为是否出兵相助柳南国而吵得沸沸扬扬,性格软弱的景帝也在大臣们的争论中左右摇摆,最终还是因惧怕西月国打算不出兵。
柳南国使臣在客馆焦急地等待了三日,期间多次向宫内打探消息,可景帝模棱两可的敷衍回应令他不知所措。无奈之下又跑到东宫拜访,然而太子公良鸣却借故称病不便见客为由也让柳南国使臣吃了个闭门羹。
寒夜彻骨的街道上空无一人,柳南国使臣满心悲怆,国小寡民,面对强寇无能为力只能幻想得到他国的相助,然求人如吞三尺剑,犹上九重天,这便是弱国之悲矣!
躲在太子宫里的公良鸣虽未真病,但也被自己那软弱无能的父皇给气得不轻。既不敢出兵援助也不愿直接拒绝柳南国,遂又欲将麻烦推给他这个太子,可眼下公良鸣也不愿见柳南国使臣,他既做不了主见了实在不知如何开口?
没有景宋国的相助,弱小的南疆定然也不敢帮,遂很快,在强大的西月国面前,孤立无援的柳南国就如同一只蝼蚁随时面临亡国。景宋国今日冷眼旁观,他日怕也会成为第二个柳南国,如此想着,公良鸣的心境也与今夜的柳南国使臣不相上下。
景宋国畏惧西月国回避了柳南国的求救,与此同时,西月国却早已与乌苍国签订了助战协议。
可西月国的野心不单单只是得到柳南国的半数疆土。
“如今是何人在驻守南境之地?”
西月国的都城尚京,皇宫御书房中,颜乔凤眸微眯,望着眼前墙面上偌大的地图缓缓问道。
“回圣上,去年在宗王离开南境木城后便应宗王举荐派了叔风将军前往驻守。”西月国丞相耿安微微上前,朝颜乔恭敬回道,其对面另还站着颜宗和颜寒两兄弟。
“叔风,他倒是不错,虽才二十出头但论勇猛也不逊于三弟你。”颜乔一听当即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转身冲颜宗润声笑道。
“那是,不然臣弟也不敢向相国大人举荐他去南境驻守。”颜宗也认同地微微笑了笑,朝自己的大哥施礼道。
颜宗的谦虚令颜乔与丞相耿安相视一笑,而颜寒始终默不作声,此时邪肆的眼眸中还闪过一丝轻蔑。
“我记得你们还是多年的好友,只是一直聚少离多,倒不如此次出兵助乌苍就由.....”颜乔未在意颜寒,而是抬头拍着三弟颜宗的肩膀,继续说着,但话未完却被二弟颜寒给突然打断:
“大哥,老三在北境这大半年来可谓是劳苦功高,听闻他这次与西戎交战时还受了箭伤,虽说伤已好但也应该多休养休养,不如此次南下就交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