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起来吧。”此时的公良鸣俨然一副高贵雅致的模样向柳江兮微微笑道。
一向好色的公良鸣自然也对柳江兮垂涎过,可他也明白柳江兮这样的才女就像是一匹难以驯服的烈马,何况她的父亲是翰林院学士,他这坐了三十多年的太子犯不着去得罪这些有风骨的文人。
“谢太子殿下。”柳江兮起身后,便看向身旁正垂着头的李昀夜急忙埋汰道:“你既在太子跟前,也不知道着宫人传个话,害得我与卓叔叔到处找你!”
“他迷路误闯到这里,吾便留他闲聊了几句,不想让你们好找。”公良鸣先是慵懒地朝柳江兮笑了笑,随后眼眸微转,瞟了一眼李昀夜,继续道:“你们去吧,别让卓御史着急了。”
“臣女告退。”
“草民告退。”
盯着李昀夜离去的身影,公良鸣露出一个邪魅的笑。
李昀夜跟着柳江兮离开偏殿后,他的眼泪这才忍不住流了下来。
“以后记住,尽量躲着那太子,被他盯上可不是一件好事。”柳江兮突然向李昀夜递去一张帕子,小声道。
“你....你方才.....”李昀夜接过帕子,一脸惊诧地看着柳江兮,但心中也莫名升起一股羞耻感。
“太子私养娈童在朝中也不是什么秘密,方才听到你的声音我已猜到了,便故意在附近唤你。”柳江兮边走边道,脸上平静如水。
“谢谢。”李昀夜由衷地向柳江兮感激道,今夜若没有柳江兮的出现自己恐怕就要沦为那变态太子的玩物了。
想不到魂穿成江南首富的儿子竟也会碰到这种破事。
李昀夜跟着柳江兮回到卓言正的身边,但没等李昀夜开口,柳江兮却替他扯了谎,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要瞒着表舅,但还是听从了她的安排。
回去时,三人在马车里一路无言,将柳江兮送回家后,受了极度惊吓的李昀夜却不想回卓府了,他害怕舅外祖母会向自己问及宫宴上的事,他没办法在舅外祖母面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此时此刻,他只想去见木良哥哥。
马车停在卓府外,李昀夜没有下车,而是向表舅找了个事关江南名李布庄的借口要去外城找义兄,卓言正没有多问,只叮嘱他路上当心,便自行回了府。
“公子,您怎么了?是不是宫宴上出什么事了?”安云驾着马车,回头问向马车里一副郁郁寡欢的李昀夜。
宫宴散去,安云与卓府的家仆是等在宫外的最后一家,见到晚出来的公子神色萎靡,便猜到定是出什么事了,方才有卓大人与柳小姐在不好问,此时没旁人了才急切问起,但李昀夜没有回应他。
回到院落已经是二更天,木良与老周早已睡下,惊见李昀夜突然大半夜回来,也都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但李昀夜只是摇了摇头,依旧不语。
义弟恹恹不欢,木良看在眼里却急在心里,从安云的口中得知义弟今夜是到皇宫中参加了宫宴后变成这样,看来定是宫宴上遇到什么事了,但见义弟不愿开口他也只好作罢。
“木良哥哥,我不想一个人待着。”安顿好义弟,木良再次回房要熄灯歇息时,却见李昀夜一脸惊恐地闯了进来。
李昀夜只要一闭上眼,脑海里便会不自觉地浮现出今夜被那变态太子猥亵的画面,他仿佛都能在房中听到公良鸣的气息,公良鸣,已成为了他挥之不去的阴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