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看来是朕过于纵容他了,越发得寸进尺!”
阆国皇宫的议事殿内,宁惜收到弟弟离胥的劝谏奏折后果然又是一通怒火将奏折扔出老远。
“陛下息怒。”候在一旁的太尉陆施与太监总管吕公公急忙拱手行礼,劝慰道。
“朕的亲弟弟整天只知道与朕唱反调,叫朕如何息怒!”宁惜此时的脸色因怒气变得铁青,原本英俊的眉眼此时紧锁着,眼中闪烁的怒火还夹杂着一丝杀气,龙颜大怒使得整个议事殿弥漫着凝重的气氛。
“陛下息怒,这显王已远在千里之外的丰灵城,未得陛下旨意他也回不来,一封小小的奏折陛下不乐意不理会就是,何必大动肝火呢?”太尉陆施哈哈一笑,缓缓来到宁惜面前宽慰道。
“太尉所言极是。”经太尉陆施的提醒,宁惜这才平息住心中的怒火,面色也恢复平静,转身看向一旁的太监总管吕公公继续吩咐道:“自今日起,显王传进来的奏折都不必拿于朕了。”
“敢问陛下,该如何处置显王的奏折?”吕公公眉头微微皱了皱,急忙恭敬上前行礼问道。
“烧了便是,还需问朕?”宁惜此时目光冰冷,威严的语气中明显带着不耐烦。
“老奴遵旨。”
吕公公见龙颜不悦自不敢再多言了,他已是宫中的老人,一路从先帝服侍到如今的新帝,亲眼看着这两亲兄弟由先帝在时的兄友弟恭再到如今的陌路疏远,自然也是痛心疾首,可他只是一个下人哪有资格多嘴,况且如今的陛下自登基后就变得目中无人,狂妄自大,哪还有半点从前做太子时的温恭自虚。
“陛下原本是好意让显王去做个自由自在的闲散王爷,可如今看来这显王闲不下心啊。”太尉陆施眼神透着狡猾阴险的气息,摸着自己下颚处的短须故作玩笑道。
“太尉有何想法?”宁惜眼眸幽暗阴冷,期盼地看向陆施。
“我阆国西境地广人稀,地势大多是平坦的,听闻驻守在丰灵城的军队在闲暇时便会养些战马,微臣看这春夏将至,水草也快茂盛起来了。”陆施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奸诈笑容,向宁惜拱手回道。
“嗯,好想法,朕这弟弟既然不愿游山玩水,享乐人间,时时刻刻都想着为朕分忧,那便让他给阆国多养些战马罢。”宁惜一听陆施的建议顿时笑逐颜开,竟拍手叫绝起来。
而立在一旁的吕公公虽低垂着头不敢吭声,但心中早已将那陆施的祖宗十八代都给咒骂了个遍,让皇帝的亲弟弟去养马不是在羞辱人吗?这陆施其心可诛啊!这陛下也是猪油蒙了心,糊涂啊!
宁惜从议事殿出来后又直奔后宫雪苑,得知雪妃前往寺庙烧香尚未回宫便转身前往太子府,今日他格外的高兴,想到自己的弟弟要去养马不由得想将这个好消息分享给自己那对皇叔比对他这个父亲还好的亲儿子。
“臣妾叩见陛下。”
宁惜刚到太子府外恰巧撞见正抹着眼泪从太子府走出来的皇后。
苏皇后是苏国公的女儿,自小出了名的端庄贤惠为大家闺秀们的学习典范,苏家在玄安城也算是名门大族,素有名声威望但无实权,所以她这个皇后当的也憋屈窝囊,自己儿子只因劝谏就被禁足她却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