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公公在“筹钱”的时候,周宇也在帮他“筹备”一些马匹。
他现在手里的马匹绝对是全兴汉最多的。除了买来的之外,翻天鹞、胡骑都给延寿教带来了大量马匹,更别说还有茶马贸易从北原走私来的马匹。现在又加上了耽罗岛,上面的马匹随着耽罗人不停找野马驯化,也越来越多了。
有了这么多马匹供挑选,延寿教很自然地就不断提高战马的“底线”。以前可能普通的能背着人跑的马匹就能算是战马。现在有了更多更好的马,延寿教对战马素质的要求当然也变成了必须能背着人跑多远,或者冲刺多久才行。
那些被淘汰出延寿教战马队列的马匹,其实有些在兴汉的军队里都能供军官骑乘了。
这些马周宇放进了骑术训练营里,和那些老去的战马一起进去发挥余热。它们可以不用上战场,也不用背着穿沉重铠甲的战士跑多远,只要背着普通人随便跑跑就行,跑快了还会吓到马背上的人呢。
马的基数多了,当然有连骑术训练营都进不去的马匹。有些是野性难驯的马,有些是天性好吃懒做,吃得多但是抽鞭子都不愿意走快点。还有一些当然是有各种缺陷的了,比如看起来正常,但是骑乘耐力差或者人骑上去它就腿脚打颤的。
这些马外表看起来比驮马要好不少,但是算起吃苦耐劳可能还不如驮马。如果说拿它们来冒充战马却是完全没有问题的,李公公本来也就是过来“完成任务”而已。弄个几百匹马回去,就算有人说这些马不行,李公公也有话说被丢在马术训练场里的马能是什么好马,都是这种的。
白来的东西,真要挑刺估计也张不开嘴。
周宇把这些马处理掉的同时,也正好度过这一次朝廷针对的危机。
但兴汉朝廷往高丽国去的使者此时却已经到达了高丽国,得到了隆重的接待。高丽国高层权力斗争白热化,双方都打出了狗脑子,此时忽然有上国的使者过来,他们当然都想要使者的支持,如果有上国的支持,他们登上“大位”的概率就大得多了。
兴汉的使者来了之后才搞清楚高丽国内的政治情况竟然是这样,很快就把战马的事情当成了次要任务。在他看来如果能用外交手段拿捏住高丽国的高层,让他们在上位后成为兴汉的军事外援,可比几匹马要重要得多。
在使者畅想的宏图中,他这次出使高丽国,如果能只手翻云覆雨,让高丽在之后出兵攻击北原的侧翼腹地,那就算不成功,也能吸引北原的军事力量,牵制他们,给兴汉的前线松一松那根弦。
如果能有一些实质的战果,导致北原不得不从兴汉前线撤兵的话,他这个一手改变了大局的使者,回国之后该有怎样的风光和顺畅的仕途简直难以想象。
因此这位使者一头扎进了高丽国政治的泥潭里,开始各种的幕后交易和政治承诺以及资源交换,独独没有在耽罗岛上使劲。
他只是提了耽罗岛上的马,要求高丽国给兴汉进贡一些马匹。而且因为不想在外交大局之下触怒高丽高层,所以没有具体要求多少马,高丽国的人也就用了个拖字诀。
反正上位之后这些东西都好说,而如果没有获得权力,你就算承诺把耽罗岛送给兴汉也是空话。
耽罗岛上的情况高丽国其实现在几乎不清楚,他们觉得反正现在拿不下那个岛,海军打不赢人家,那就拖着吧,没其他办法了。
殊不知耽罗岛上延寿教正在疯狂传播,全部耽罗人都入了延寿教,如今耽罗岛上的生活正在产生大变化,已经产生了结合耽罗人习惯和延寿教宗教要求的新生活方式了。
因为离延寿教总部远得很,耽罗人自发的创新也没有人去阻止,很快宗教味道就一点点浓厚了起来,有野心的人争相想用各种方式来表现自己更“虔诚”,以达到在延寿教里获取地位的方法。
环境被改变,新的生活体系被建立,自然就有人想要在这个体系里往上爬,人之常情。
他们认为延寿教是宗教,既然是宗教,那么虔诚就比别的东西都重要,是排在第一位的。因此他们将教主周宇进行了自己的分析和理解,将他神话,还创作了许多周宇救苦救难的故事。
明明是他们自己编的,却信得不行,一个个抱着哭,让外来的延寿教教徒看得傻眼,不知道他们在干嘛。
但不得不说,这种大环境下耽罗岛等同于已经全部落入延寿教之手了。只要延寿教不放弃耽罗岛,就算有高丽半岛上的人偷渡过来想要引耽罗人反抗延寿教,不仅是做不到,大概率还会被抓起来扭送给延寿教的人。
恰好周宇和兀里烈通过闾丘齐谈好了条件,兀里烈不在乎延寿教要用港口来进行茶马贸易,允许他们在北原的沿海国土上建设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