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立刻说:“戏法而已,公公莫要戳破了。”
曹公公又被噎了一下:“不是法术,延寿教钱粮从何而来,能养那么多流民?”
周宇还是老答案:“乃是我修行时的师傅给我留下的财产。”然后对曹公公的追问并不回答。
曹公公咬了咬牙:“其实延寿教既然济民有功,其实可以少做甚至不做摊派的。”
令泰清听完一惊:“此话怎讲?”
曹公公说:“只要延寿教配合我一同抄家,那些大牢里的人家随便找出两家抄了,家产到手朝廷的摊派就够了。延寿教自然也不用分到摊派。”
令泰清听得汗流浃背:“公公,何至于此啊。”
周宇直接拒绝:“冕州如同一个拳头,摊派分到五指上无非是受些伤,岂有直接断指求生的道理。”
曹公公听他这么说面色不变:“那就按田地多寡来定数,有1顷地的人家出多少钱粮,自己领走,其余莫问。不知延寿教有几顷地啊?”
周宇说:“延寿教去年秋收之后才开始垦荒,那些田地里连一棵麦子都没长过,如何出得起钱粮?”
曹公公摇着头说:“不不不,既然延寿教不愿帮我,那就要遵守规矩。而规矩就是规矩,没有商量的余地。若是你都不愿意缴,其他人自然也会找理由各种不愿意。届时难道还要我去分辨那些田地去年种没种粮?岂不荒谬?”
周宇看了令泰清一眼:“曹公公迄今嘴里都没有一个实数,冕州到底要交多少钱粮,曹公公你是否根本就没想过?”
曹公公不可能承认这个,只是说:“你们根本不懂我们宦官做事,除了自己做事,也要看看他人是怎么做事,做得如何。否则不论做得太好,还是比人家落下太多,都要吃挂落。如此一来,哪有一开始就把额度定死的?将来万一钱粮不够,我让大家再缴一些,怕是你们都要闹起来。”
然后曹公公看着周宇说道:“不如就按每顷地多少钱粮来收,延寿教带头缴了,帮我稳住阵脚。之后等我收齐了其他人的,再把你的那份返3成与你,就当看你的田地都是新垦的,补偿与你的吧。”
令泰清称赞道:“这倒是公平,还是公公心善。”
然后两人都看着周宇思考。
周宇其实心里有了决定,此时一副为难的样子想了一会儿,重重点了点头:“好,但我缴的,要返5成回来。”
曹公公一拍扶手,兴奋地说:“就这么说定了。5成就5成!”
听到周宇答应下来,令泰清也松了口气:“教主顾全大局识大体,真乃人中豪杰也!”
只要延寿教服了软,整个冕州令泰清就没什么担忧的了。就算有人串联抵抗,令泰清几招散手就能把对方拆得落花流水。
到时候借着延寿教都屈服的这张虎皮,官府要让这些地主、大户以及地方权贵们自己掂量掂量,到底有没有比延寿教厉害。
事情定下,周宇与这两人饮茶说笑,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
至于天空中有一台2天前刚带过来的新无人机,已经布置完毕,专门盯着曹公公的行踪这件事。
就没有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