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探长的质问，陈局长的眼中闪过一丝尴尬。
不过一想到眼下发生的事情，这点小事其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他干脆破罐破摔，没好气的说道：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我就不信你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其他官方部门难道就没做过这种事吗？”
黑衣探长闻言，只是笑了笑，也没有说话，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
所有官方直辖的机构，明面上是不允许招收还未觉醒的普通人类入职的，这是为了让天魔一族牢牢掌控社会体系中所有的权力，不给人类一丝重新掌握话语权的可能。
但事实上还是有很多部门领导会偷偷利用自己的权力，把自己看中的普通人类招收入职，收到手下暗中栽培。
这么做的其中一个原因是，普通人类比较好骗，比知道真相的那些天魔伪装的职员好用。
天魔们对于工作的态度普遍是躺平的态度，他们大多数时候只想着鬼混，上班摸鱼应付，下班尽情享乐。
他们确实是自己人，但就事论事，这样的手下怎么用？
都是一群咸鱼，压根就办不了什么大事。
就算想强迫都强迫不了，因为他们觉得大家都是天魔，你只是实力比他们强一些而已，凭什么要我努力？
真闹僵了关系，这个班就算不上又有什么关系？大不了换个工作或者直接吃低保，日子照样过得潇洒。
相比起这些咸鱼天魔，普通人虽然也大多是躺平心里，但也有不少没出社会的、心中还有远大抱负的人类，他们虽然清澈而愚蠢，但是干劲十足，还很好忽悠。
只要心里还有理想，他们就能迸发出努力工作的动力。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人类确实有这方面特质的关系，这些怀揣着理想、心里有抱负的人，办起事来的确要比天魔们高效得多，也有用的多。
有时候把一个人pUA好了，能办的事比一群人都多。
只要小心一点，别让他们在时机成熟之前意外接触到世界的真相就好了。
不过利用他们的能力办事，其实只是他们这么做的最不重要的一个原因。
他们最终的目的还是为了自己。
因为他们知道，这些怀揣着理想的年轻人，意志比一般人更加坚定，所以也更容易在觉醒的时候打败心魔，成为驾驭者。
而这，就是他们的目的。
天魔中的当权者会刻意的找机会让他们发现世界的真相，偷偷帮助他们觉醒成为心魔驾驭者，然后再立刻吃掉他们，提升自己的实力。
运气好的话还能得到对方心灵使徒的特殊异能，从此潜力大涨，未来有望进阶天魔高层。
这种行为，就像是农民种田，先挑选优良的种子，再从头开始慢慢浇水施肥，一点点培养出珍贵的果实，最后等果子成熟时再一口吃掉。
因为从始至终都在掌控之中，所以一般很少失败，也确实有很多天魔因此升级变强，成为天魔中的强者。
不过也不是没有发生过意外情况，导致亲手培养出强大的敌人。
现在心魔驾驭者中就有不少让天魔高层头疼的危险家伙是在这种情况下培养出来成为心腹大患的。
所以在很早的时候，这个做法就已经成为官方内部的禁止事项。
然而虽然被禁止，但实际上这种事其实早已成为一种默认的潜规则。
很多天魔愿意当官，就是为了得到这种权力去做类似的事情，怎么可能完全禁止。
所以只要是在不出事的情况下，官方其实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就算偶尔出事，也只是追责一人而已，并不会牵扯到其他官员。
这也是陈局长敢承认的原因。
这事他知道，但不是他做的。
这个叫周晓琪的女警员是副局长从警校特招进来的高材生，原本是准备利用个几年后再收割的，警局里有不少人都知道这件事。
他这个局长虽然也想过截胡，但所有的手续都是副局长办的，就算被问责他也可以完全推个干净，对他不会有什么影响。
反正副局长这个蠢货已经死了，完美的背锅对象，单论这件事，他丝毫不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