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上。
李河东这半边刚好是双人位，他在座位上胡思乱想，想着见了家人说什么，想着闺女今年都三岁了，怕是都不认得自己了，想啊想啊，忽然……
他余光瞥见身边的姜玉琳，一直蹙着秀眉，当下凑过脑袋轻声问道：“还没缓过来啊姜姐？”
姜玉琳扭头瞅着他，蹙眉道：“我没事，只是在经历一个失落期，不用管我。”
李河东瞪眼道：“什么玩意儿？”
姜玉琳淡定道：“我的潜意识告诉我，你即将回归家庭，今后我的荷尔蒙需求无法得到满足，由此产生了一定消极情绪，从心理延伸到生理，让我的大脑此时此刻在高水平分泌皮质醇，抑制我的性腺轴和甲状腺轴，不过它会随着时间逐渐衰减，所以我没事。”
“……”
李河东狂汗，什么叫醇什么轴，你感到失落就失落啊，他咳了声，缓缓伸出手，放在姜玉琳的大腿上，“姜姐还是不了解我的为人啊，多的你也别问，反正就一句话，你以后有什么事叫我，比如想学习了啊，想进步了啊，不说随叫随到，但我有空一定找你去。”
姜玉琳看着自己大腿上的手，微微蹙起了秀眉，她撇头瞅着身边的李河东：“我知道你说的，心理刺激的确会促使荷尔蒙的大量分泌，这也是为什么有些人喜欢出……我建议你把手拿回去。”
“咳！”
李河东脸皮多厚啊，反正周边的乘客都在打盹儿，没人看见，他笑眯眯道：“我要是不接受你的建议呢？”
姜玉琳深吸口气，淡淡道：“那我现在就想进步。”
我靠！
李河东心头大跳，姜姐你是真敢说啊，“现在？飞机上啊？”
姜玉琳心态多淡定啊，平静道：“你知道我的瘾症。”
李河东眼皮一抽。
知道！
太他妈知道了！
你知道我这三年怎么过来的吗？
知道我后来为什么让托尼大爷在采购单上加上韭菜、生蚝、山药、黑芝麻吗？
黄金肾也经不住天天那样儿造啊！
姜玉琳淡淡道：“所以我建议你拿开。”
什么意思？
瞧不起哥们儿是不？
这他妈肯定不能拿啊！
李河东抬头看了眼前方的绿灯，这代表卫生间是空的，“拿锤子，姜姐，你先去卫生间。”
姜玉琳蹙眉道：“飞机上的卫生间不干净。”
李河东：“你要荷尔蒙还是要干净？”
姜玉琳想了一阵，“那我先去清理下。”
李河东：“……”
她起身进去后，李河东这才起身，有空姐在里面忙活，见他起身要进厕所，微笑着轻声提醒道：“先生，里面已经有人了，请您稍等。”
李河东还带着墨镜呢，客舱里关了灯，有些暗，但他不能摘啊，“我知道，那位女士跟我一起的，那什么，她吧，上厕所不方便，需要人帮助，诶诶诶！不用麻烦您，她脸皮薄，外人她不好意思，我进去就行，可以吗？”
空姐太热情，还想起身主动帮忙，被李河东拦下了，听到这话，她微笑道：“当然可以，如果您在里面什么需要，我就在外面。”
“好勒！谢了啊！”
李河东笑笑，敲敲门，“姜姐，我啊，开门儿！”
反锁被打开，李河东拉门进去。
狭小的空间里，李河东就瞅见姜玉琳拿着卫生纸，在清理洗手台的台面，“咳，可以了姜姐，咱速战速决。”
“等会儿，这里有几个污渍。”
“别管污渍了，再等一会儿就落地了！”
“……”
“师傅！”
“燕京欢乐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