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最后一口饭之后,徐一语放下筷子,搞怪地朝陆三石皱了皱鼻子,脚步轻快地往图书馆走去。
睡前看书,永不打呼。
学点知识充实一下自己,可太香了。
第二天早上七点,徐一语和陆三石的身影出现在了徽省省立医院的主楼里。
全面体检需要检查的项目很多,有些还要求空腹,两个人没吃早饭就出了门,到了医院之后,却发现前面已经有不少人在排队了。
因为只是体检,徐一语就穿了件简单的白t、休闲短裤加上简单的平底凉鞋就出了门,头发只是用鲨鱼夹不松不紧地挽了一下,一点妆都没有化。
顶着纯素颜在医院的各个楼层跑来跑去的徐一语,反而显得更年轻鲜嫩。在做各项检查时,值班的医生看着徐一语年龄一栏上明晃晃写着的“34”,根本都不相信。
徐一语嫌解释起来太啰嗦,干脆直接把自己的身份证攥在了手里,每次看医生开口想问自己年龄时就递过去给医生看,几乎每次都收获了这些医生不可置信的眼神。
因为她和陆三石检查的项目有很多都不一样,两个人都一直在主楼里不停地上上下下,折腾了将近四个小时之后,两个人所有的体检项目才检查完。
检查完的陆三石去院门口的小卖部买水,徐一语则在一楼的大厅等着终端机出全面的体检报告。
因为还需要等半个多小时的关系,徐一语闲来无事,就观察起了一楼的布置。
主楼的一层大厅除了挂号交费处和药房之外,就是一块面积很大的休息区,休息区左手边的走廊是急诊科,右手边则是一部分门诊诊室。
陆三石拎着水走回来时,听到身后传来了救护车的鸣笛声,因为怕挡住重症患者和伤者的生命通道,就赶忙往休息区跑了几步。
徐一语接过陆三石手中的水,毫不矫情地自己拧开瓶子喝了一口之后,有点好奇地往门口救护车停着的方向看了过去。
两辆救护车几乎是前后脚到达了医院,引起了周围很多病患和家属的注意,但大家都很默契,没有一个人挡住急救通道。
两个担架分别从两辆救护车上抬下来的时候,徐一语稍微留了点心看了看。
其中一个担架上,躺的是一名左手臂上全是血迹的年轻男子,触目惊心的鲜血染得几乎小半个担架都红了。
他被急救人员转移到移动病床上时,徐一语才看清楚,他的伤口位于小臂上,伤口大概有七八公分长,现在完全没有止血的迹象。
不过好在这名年轻男子意识还是清醒的,被推到急诊科诊室里前,还安慰了几句随救护车来的母亲,徐一语耳力好听了大概,感觉他说的话条理还很清晰,没有休克的迹象。
而另一个担架上的病人被转移到移动病床上时,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因为他似乎已经陷入了昏迷,急救人员坚持不懈地在他耳边呼喊,都没有让他有丝毫醒来的迹象。
目睹到了这一幕,徐一语的心情不太好过,不禁暗自祈祷了几句,希望这位病人能平安。
因为徐一语的母亲是学医出身,她小时候还在医院的附属幼儿园里待过很长一段时间,所以她那段时间来医院的次数很多很多,有的时候老妈晚上值班,徐一语还会睡在老妈的宿舍里,由老妈的同事们来负责照顾。
因为耳濡目染的关系,徐一语多少了解一些医学常识。
但同样也是因为这个,徐一语在长大之后,也越发地不想踏进医院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