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媚娘似乎对此早有预料,见洛子铭打不开房门,呆立在当场,也不点破,只将魅惑之术催发到极处,泫然泣道:
“公子真是好狠地心肠!奴家孤身一人,不知在此苦候了多少岁月,方才得见公子,公子却执意要离奴家而去,这让奴家如何自处?”
一席话落在洛子铭耳中,如泣如诉,字字锥心,直听得他浑身血脉偾张,欲火高燃,即便是右手掌心中炽热的高温也再难压制住躁动的心猿意马。
这一刻,洛子铭额上青筋凸起,双目赤红,英俊的面孔因内心极度的挣扎变得狰狞扭曲。
终于,原始的冲动压垮了最后一丝理智,他豁然转身,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那个娇滴滴的美人。
不看不要紧,一眼看去,洛子铭顿觉鼻端一片湿热,两股鼻血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
只见此时的胡媚娘,早已是罗裳半解,酥胸微露,一双美眸隐含泪光,说不尽的我见犹怜。她俏生生地站在那里,曼妙的身材在烛光的映衬下显得楚楚动人,仿若天仙下凡一般。
这香艳的场景,是个男人都顶不住啊!
胡媚娘却尤嫌不足,再次盈盈拜倒,用极尽魅惑的声音低声道:“奴家蒲柳之姿,可还入得公子慧眼?若蒙不弃,奴家愿尽心尽力服侍公子,望公子垂怜......”
洛子铭再也把持不住,随手抹了两把鼻血,急不可耐地大踏步向着胡媚娘走了过来,状若癫狂地低声吼道:
“我不管你是人是妖、是仙是魔,今天哪怕是做鬼,老子也要先风流一回!”
胡媚娘一动不动的低伏在地,双目微阖,一副任君采撷的娇俏模样,嘴角却不易察觉地流露出一丝微笑。
等了这么多年,终于能够离开这暗无天日的鬼地方了!
只要......得到那人自愿献出的精血......
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了她的身前,胡媚娘清晰地感受到洛子铭喘着沉重的粗气向她压了过来。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连洛子铭刚刚不断发出的粗重喘息也都消失不见。
没有等来预想中的狂风暴雨,胡媚娘诧异地张开双眸,抬头看了过去。
只见洛子铭正站在她面前,神色平稳,双目清明,哪儿还有半点急色的模样?
此刻,他正仔细端详着手中一块做工精致的玉佩,沉稳的面容露出深思的神色。
玉佩穿在一根细长的红丝线上,而红丝线的另一端,正挂于胡媚娘洁白如玉的颈间!
看着洛子铭手中那枚被雕成狐型的玉佩,胡媚娘脸色大变。
她再度催发魅惑之术,烟视媚行地看着洛子铭道:“公子,春宵苦短,奴家已等候多时了……”
不料,洛子铭却对她的媚态视而不见,反而开口问道:“这玉佩对你很重要吧?”
胡媚娘心中慌乱,娇媚的面容上却故作镇定,撒娇道:“区区身外之物罢了,公子若想要,连奴家都是公子的,又何惜一枚玉佩?”
洛子铭轻笑一声:“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枚玉佩才是你的本体吧?”
此言一出,胡媚娘娇躯一震,神情大变。
她缓缓从地上站起,娇俏的面容变得凶狠严厉:“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洛子铭紧紧攥住了狐型玉佩,缓缓摇头道:“原本是没有看出来的,最多就是有些奇怪。”
他解释道:“在我经历的第一场幻境中,所有的一切都完美地契合了我的期望,虽然太过理想,但其中出现的人、事、物、景,都是我曾经亲身经历过、至少是想象过的存在,唯独这枚玉佩,我没有半点印象,是凭空出现在幻境中的,这是其一。”
说着,他缓缓扫视着这间古香古色的房屋,继续道:“这里恐怕也是你营造出来的幻境吧?那扇门也是假的,所以我才无法打开它,也无法通过它离开这里。”
胡媚娘没有否认,皱眉反问道:“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