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捂着肚子哈哈大笑,昨晚上的事儿,就她和关关知道,姥姥客房离陈默昨晚上睡的地方远,没听到关关哭。
陈默一脸懵逼。
“不是,你笑啥啊?到底咋了啊?”
白芷擦了擦眼泪,说道:“没事儿没事儿,昨晚上关关回来吃雪糕,凉着肚子了。”
“哦,我还以为咋了呢。”
关关回到桌子上,幽怨的看了眼陈默,也不说话,吃了两口饭就去屋里找陈若愚去了。
陈默也没当回事儿,谁知道这丫头咋滴了,懒得猜。
去了医馆,教新来的四个医生咋用软件,陈默就开着车去了将军县。
他每个月都抽一天去敬老院给那些老革命看身体,这两年,也送走了好几个人。
“胡姐。”
“来了啊,快进屋,老首长一直念叨你咋还不来呢。”
胡院长这两年没啥变化,仿佛岁月绕过了这个女人一样,依旧那么的有魅力。
陈默上了二楼,敲了敲门,喊了声报告。
“你个小兔崽子,进来。”
陈默笑着进了屋,看着坐在轮椅上的老爷子,问道:“咋样啊老爷子,南方好玩儿不?”
老爷子没好气的说道:“好玩儿啥啊,也不知道咋想的,非得让冬天去南方。那地方,真特娘的潮啊,关键是又热又潮,我感觉我就跟老茄子一样,天天蒸的难受。”
“这不是怕东北光看雪没意思么。”
老爷子板着脸,用拐杖敲了敲地,说道:“下雪才有意思,不下雪有啥意思?我待那破地方,雪都看不着。”
“你说冬天三十度,啊,你上哪说理去。”
“对,今年说啥也不让你去了,不行你就去我家。”
老爷子白了陈默一眼,说道:“你可拉倒吧,你就唬我吧你。”
“我真没唬你,我唬你干啥啊,来,我给你测测血压。”
测完血压,陈默点了点头。
“血压不错,我再给号号脉。”
“嗯。。。最近偷偷吃凉的了是不?”
老爷子瞟了眼胡院长,拼命朝陈默使眼色:“我没有凹,你看错了。”
胡院长皱着眉头开始翻箱倒柜,在老爷子的裤子地下,翻出半瓶桃罐头。
胡院长一脸无奈的说道:“老领导,你咋一点儿不守纪律呢,你说你吃不了凉的,桃罐头现在多凉啊,你吃坏了身子咋整。”
老爷子明显底气不足:“这都五月十多号了,不凉了。”
“拉倒吧,我跟你说凹老领导,你这样我给你儿子打电话了。”
一听给儿子打电话老爷子瞬间急了。
“你这人咋这样呢,咋屁大点儿事儿就告诉家。。。家人呢,你这人。。。”
那样子,特别像即将被告家长的小学生,委屈愤怒且恐惧,更多的是难为情。
陈默赶忙打圆场:“哎呀胡姐,没事儿,下次老爷子不吃了,我给他做担保。”
胡姐白了陈默一眼,说道:“那行,就这一次凹!”
胡姐出门以后,老爷子指了指自己床底下的纸壳箱子。
“一会儿你走的时候拿着啊,天天发,抽也抽不完。”
陈默把箱子拽出来一瞅,乐了。
“又整这么多特贡烟酒啊,你自己留了?”
老爷子点了点头,叹了口气,有些懊恼,夹杂着更多的是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