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一脚把眼镜男蹬翻在地,眼镜男瞪大了眼珠子,那张脸又红又紫。
他跪在地上,不住的咳嗽着,两只手抓着脖子,拼命的想要呼吸,但是气管里像是灌满了气,根本就呼吸不上来。
他发出吼吼的声音,气管里钻心的疼痛,还有绝望的窒息感,让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救,救救,我。。。”
陈默和二狗冷眼看着伸出手求救的男人,嘴角挂着冷笑。
“二狗,这醋劲儿挺大啊。”
“掺了一半儿醋精。”
二狗略微一停顿,咬牙切齿的说道:“要不是怕他憋死,我特么一点儿白醋都不带掺的,全放醋精。”
这时候,陈默电话响了,是老李打来的。
“喂,老李,嗯呢,那小子会开锁,我们刚撵上。”
老李打了个哆嗦,赶忙开车追了上去,等到了地方,眼镜男还在掐着自己脖子,一声声的倒气。
哪怕在外面,老李都能闻到刺鼻的酸味儿。他看了眼陈默手里的保温杯,打了个哆嗦。
“这咋回事儿啊?”
陈默说道:“跑了,我俩给抓住了,完后这小子渴急眼了,抢我保温杯里的醋喝。”
老李心道得了吧,你要不是还拎个鞭子我就信了。
陈默这一手,老李知道。
早些年他们这边二癞子多,啥玩意儿叫二癞子,就是打架不行还愿意装逼,你要是动手他就沾包赖耍埋汰。
关键你打他一顿,他指定还找你,完后接着耍埋汰,就像是狗皮膏药,撕都撕不下来。
一般这种人吧,手脚都不干净,而且还愿意撩闲,狗见了都绕道跑。以前这种人犯事儿被抓了,也只能教育教育,毕竟有法律,可是放出来,还这逼样。
后来陈默他爷就想了个法子,阴损的要命。
你不愿意偷么,你不精神头好么,让你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直接一口热醋灌进去,气管一腔,整个人就废了。
想睡觉你也别想睡好,天天咳嗽倒气儿,想偷东西?你就想想吧,就那咳嗽的频率,还没等翻上墙就得咳上五六声,耳背都能听得清亮的。
早些年陈默他爷这一手,白云县基本每个村屯都用过,八九十年代那帮子二流子最多,这个方法一出来,得,白云县二流子一晚上没了一大半儿。
你说我是二流子?扯犊子呢,没看我给学校掏厕所的么。
二流子不怕死,烂肉一块,但是真怕生不如死啊,但凡吞了热醋的,没有一个得好的。晚上刚睡着,得,咳咳两声又醒了。
不到困急眼是真睡不着,夏天吃香瓜子都不敢吃多了,上面一咳嗽,
李庆晨深吸了口气,扯着陈默就往一边走。
“陈默,你这不是扯犊子么,他还有家人,人家家人追责咋整你说?”
陈默现在脑子里就一个念头,不让这畜生好过,其余的根本就没想。
他伸出手,说道:“不给你打麻烦,给我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