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陈默家热闹了不少。
今年中年劳动力回来不少,陈默家的几个屋子满满登登的,这么多年不见,这帮子人胡天海地的聊着天,打着扑克,喝着酒。
哪里都没有家好,要不是为了生活,谁愿意背井离乡呢。
现在好了,桃源公社旅游做起来了,而且桃园和瓜田还有地瓜地,足够这些人生活的了,而且活得特别好。
这就是陈默想看到的,这些人的返乡,让桃源公社也重新注入了活力。
别的不说,现在街上放鞭的半大小子丫头,还有一些小屁孩儿,一堆堆的,哪哪都能听到他们开心的笑声。
年初二,大榆树酒店的大广场,四个村联合组织扭秧歌踩高跷。
往些年都是年初一,后来村里一合计,初一上午拜年,也玩儿不了多一会儿,还不如定初二呢。
老李领着厨师们热火朝天的做着饭,大食堂现在没游客,正好趁今天大家伙一起吃个饭。
广场上,男女老少拿着扇子,绑着绸子,还有不少人踩着高跷。
胡老三直接套上猪八戒的头套,踩着高跷跳的那叫一个带劲,看的大家哈哈大笑。
什么西天取经,什么八仙过海,真可谓是样样都有,啥啥不缺。
老周也忍不住下场,腰上捆着绿色的绸子,摇头晃脑,扭得那叫一个尽兴。
陈默也牵着白芷的手,拿着扇子跟在队伍的后面,陈默笨的像个老鸭子,白芷乐的咯咯直笑。
该说不说,白芷的身段是真好,她腰上系着粉色的绸子,满脸兴奋的扭动着腰肢,看的陈默眼睛都直了。
扭了一会儿,陈默就看到酒坊的老马一脸焦急的对着自己招手。
陈默跟白芷指了指老马,出了队伍,来到老马身边:“咋了马叔,出啥事儿了这是?”
老马把陈默拉到一边儿,面色有些凝重:“小默啊,我家的酒丢了两大缸。”
陈默吃了一惊:“啥?酒丢了?这不可能啊,两缸酒拉走不可能没人看着啊,就算晚上偷,整出的动静也不小,对了,看监控了么?”
“咋没看呢,我跟你说小默,这事儿太蹊跷了,监控我也看了,啥也没有,可两缸存了十五年的高粱酒,就凭空消失了,就留下了两个大缸。”
“走,我跟你看看去。”
陈默开着车带着老马去了酒坊。
老马家和陈默家一样,靠着山根,他家前院住人,后院是自家的作坊,作坊靠着山根建的,水泥直接把房子和山石给黏在了一体,远远望去,酒坊就像是长在大山上的痦子一样。
之所以这么建,是因为原来酒坊后面是个山洞,那个山洞不小,得有个三十多米深,七八米宽。
老马接了酒坊以后,就把酒坊和山洞建在了一起,山洞里通了电,特意上了钢网和水泥,特别结实。
老马家的老酒卖得好,也和这个山洞有不小的关系。
两个人进了酒坊,穿过加工间,老马拉开了铁门,两个人跟着进了山洞。
山洞里安了不少LEd灯,山洞里摆着一坛坛白酒,每个都得一米五高,上面封的口,红布上写了度数和名字。
陈默跟着老马来到了山洞的最深处,即便有灯,陈默也感觉有些压抑。
老马指着两个开了封的大缸,说道:“你瞅瞅,这两缸年岁儿最长,我寻思小静结婚的时候招待用呢,全没了。”
陈默拿过老马手里的聚能手电,在酒坛四周仔仔细细的转了一圈,啥也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