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青哥坐在许满仓身旁,脸上还带着些疑惑:“我让人挖开看了,那些乾人根本不是边境的士兵,身上的盔甲十分好看。”
“这些人身上都有箭伤刀伤,可我没找到一根箭羽,收拾的特别干净。”
“抓到的那个活口就在外面,殿下您要见一见吗?”
听了鲜于青哥的话,许满仓立刻提起了警惕。
位置的不同,决定了眼界的不同。
鲜于青哥只能察觉到这事情不对劲,但却分析不出背后的利害关系。
而许满仓一听这消息,立刻就想到这一定是陶陂做的。
至于为什么,那太简单了,他不愿服输,还想再战。
“把那个人叫进来吧,我问几句。”
许满仓轻声开口,一旁的鲜于青哥立刻起身,去外面拽人了。
刘小七已经完全慌了,是全身心的慌,连身上的寒毛似乎都在颤抖。
他的手脚早已不听使唤了,是被一个北狄壮汉粗暴的拉进房屋的。
他甚至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你是什么人?”
听到这句乾国话的时候,刘小七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下意识的抬头,只看到一个威武的年轻人正坐在椅子上,生的剑眉星目,脸上满是杀气。
这是上位者才会有的神情。
刘小七在皇城伺候了多年,见过无数的上位者,他们都有同样蔑视一切的表情。
这样的人问话了,那无论多怕都要回答,不然肯定就是个死。
刘小七奋力的爬起来跪好,朝许满仓磕了个头,口中结结巴巴的道:“奴,奴才刘小七,是,是皇城的内侍。”
许满仓没见过皇城的太监,之前也只是听说过,这次才是第一次见。
皇城的内侍,那应该和猜测的一样了。
这件事定然是陶陂做的,他要杀人灭口,然后让北狄背黑锅,好给他争取更多的时间。
“皇城内侍,你为何会出现在奉池附近?”
“是什么人对你们动的手?”
刘小七虽心中惶恐,但嘴上却很利索,直接开口回道。
“来奉池是奉皇命,给惠王殿下传圣旨的。”
“奴才当时被箭射晕了,不知道是谁动的手。”
许满仓看了刘小七一眼,这人的衣服上还带着血迹,再看他的状态,应该不是说谎。
这人还真是命大,那么多人都死了,就他活了下来。
许满仓意识到眼前这人或许能成为他的棋子,只是要怎么用,他暂时还没想好。
“给惠王传的圣旨,是你们乾国皇帝的圣旨?说的是什么?”
“是,是皇上的圣旨。”
刘小七磕头:“可,可写了什么奴才真不知道,奴才是个猪狗不如的人,管事的公公也不可能告诉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