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些伤兵来说,没有蜡烛油灯,更没有木炭,能弄点干柴取暖已经很不错了。
那人也不说话,径直走向那两兄弟,马震提着药箱跟在身后。
弟弟连忙起身行礼,一脸恳求地说道:“李军医,求你救我兄长。”
李军医鼻孔朝天,没有搭话,将傲慢进行到底。
其他人也不敢出声,只能静静的看着。
在军中谁都不敢得罪军医,在这个时代一场仗下来,伤兵的存活率都不足两成,谁也不敢保证不会受个伤生个病,若是得罪了军医,他说一声没救了,那真的跟宣判死刑一样。
李军医伸手搭向那哥哥的脉搏,眉头微皱。
把了会儿脉,扒开哥哥的眼皮看了看,沉声说道:“把他衣服解开!”
弟弟立即去解哥哥的衣服,马震也上前帮忙。
衣服解开后,露出身上的伤口,身上大小七八处伤口,最重的就是腹部的那个贯穿伤。
李军医将那腹部包扎的布条解开,擦去伤口上的药粉,哥哥伤口被触碰,疼的不住呻吟,红肿的伤口暴露在眼前。
伤口不断的向外渗着黄水,看着异常恶心。
李军医看向弟弟,开口说道:“这是你家大郎?”
“是的。”
“伤口化脓,身体发热,基本上是无救了,既然薛将军开口了,你随我去煎些汤药,能否活下来,只能听天由命了。”
弟弟一听,连连作揖:“多谢李军医,多谢李军医。”
李军医摇头说道:“这伤口缝合,不是在伤处再添小伤吗?就更加容易化脓,不可取,不可取。”
众人看向王远,见王远面色如常,便都默不作声,他们心里清楚,若不是有王远,这些人还不知道能活下几个来。
李军医从药箱取出一个瓷瓶,拔起瓶塞,在老大伤口上撒上一些药粉,起身说道:“你们给他包扎一下。”
接着向弟弟说道:“你随我来。”
“喏!”
李军医带着弟弟走后,王远和马震一起将哥哥的伤口重新包扎,给他合上衣服。
众人又看向王远,马震问道:“小郎君,这能救活吗?”
王远看了他一眼,说道:“若要治好他很难,但也不是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