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实瞳孔骤缩,他蹙起眉头不敢置信的重复了一句:
“扎因吉尔?”
“不错,让他得到救赎,或许就能让他从生命力流失的状态里脱身出来,重掌实验主导权。
而这,也意味着,【诞育】和【污堕】的权柄会继续被窃取。
如果有那么一天,实验成功......
一个凡人,窃取祂们的权柄,便是最好的乐子。”
程实懂了。
大程实的思路还是偏向对恩主的敬献。
于是他点点头,若有所思道:
“你果然是祂的信徒。”
“不然呢?
怎么样,我的建议如何?”
“原来你是这个打算......
我懂了,可你不是说过‘这只是一场试炼,或许,它什么都改变不了’吗?”
“当好戏即将上演,当祂看向这里,谁又能保证原本改变不了的结果,不会发生变化呢?”
“可这是【命运】的试炼......”
“谁告诉你,【命运】,就不喜欢看乐子?”
“?”
程实愣住了。
【命运】喜欢看乐子?
我看祂是喜欢看我的乐子!
他苦笑两声,揉了揉自己的脸,放松了脸上全部的肌肉,而后露出一个极其标准的微笑,对着大程实说道:
“我的队友,想来都被你控制了......”
“除了那个正在跟扎因吉尔交流感情的生命贤者,不错,你可以这么说。
想要谁死吗?
又或者,看上了哪个?
我看那个歌者小姑娘不错,比驯风游侠好多了,不妨,考虑考虑?”
大程实调侃着他,眉开眼笑。
程实也跟着笑,可笑着笑着,这欢愉的笑容,便淡了下来。
“话说,我好像从未告诉过你,我失去了一位队友,你是怎么知道的?
就算踏入这里的玩家少了一个,难道就不能是他没来吗?”
大程实对这个问题似乎不太意外,他勾勾嘴角,玩味道:
“又开始了吗?
很好,可以告诉你。
作为【记忆】的对立,在与祂常年交手中,我也悟出了一些玩弄记忆的手段。
所以,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并不难。”
程实“恍然大悟”!
“哦~这样啊。
那是不是意味着,我的记忆,你也可以通过这种手段看到?”
“?”
大程实没想到自己居然被绕进去了,他哈哈大笑道:
“不需要,我只需要把我经历过的一切回味一遍,便知道你的过去,有什么。
因为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我记得我们的孤独,记得我们的伤痛,记得我们被老头收养,记得我们重获新生,还记得......”
“够了!”
程实粗暴的打断了大程实的发言,再次笑了起来。
但笑容里没有一丝感同身受的触动,而是无尽的讥讽与冷漠。
“演够了吗?
我有点......看腻了。”
“?”
大程实微微错愕,他不解的看向程实,紧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什么。
程实勾勾嘴角,玩味的看着面前的人,感慨的鼓着掌:
“啪啪啪啪——
真是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真是一场天衣无缝的伪装。
我几乎要被你骗过去了。
厉害,真的厉害。
不过,就像祂说的......
未经彩排的演出里总会出现一些这样那样的问题,可演员自己,往往意识不到。
但没关系,观众看到了。
让我来告诉你,哪里错了。
不过,在这之前,我该如何称呼你呢?
莎曼?
秦朝歌?
我们一直在找的凶手?
又或者......”
程实敛尽了笑容,死死的盯着“大程实”,一字一句的吐出了一个名字:
“·甄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