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罪笑声带着磁性,甚为惑人,凶悍拔掉身上的箭刺,任凭流血,撕掉上身已经破烂不堪的衣袍,脚挑一柄长枪,依然做出战斗姿态,看得黑天白夜热血沸腾,重振旗鼓列于夜白两侧。
另一边,尤其狼牙残党却心生惧意,啸月捏紧长戟,盯紧不死的夜白,杀意近乎实质化。
黑天白夜一行人都毫无惧意,气势愈发高涨,压得狼牙残党战意尽失。
天罪攥枪回旋,猎豹般盯着狼牙残余,咆哮道:“杀!”
砰!气势升至顶点,有人竟忍不住后退,啸月表情阴沉,释放一身威压跟狂暴的军势撞击,迎天而上,爆炸性能量撞在夜白身上。
可见夜白浑身染血,摔个狗吃屎,却谁都不敢说他狼狈。
俩人将对将,鲜血炸裂,风雷劈下,喊杀声冲云霄。
天罪扬天长笑,似在享受沙场之旅,借用大诗人的诗,有感而发,“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伴最终一句结束,天罪平凡一枪彷如升华,冠绝任何兵刃,啸月竟难以抵挡,瞪着眼注视着长枪刺破她的腹部。
“好一首行军壮词,哈哈哈哈,再来,再来!”
黑天白夜似已将生死置之度外,雄心万丈,勇猛无畏!
啸月退于颓败之势的狼牙残军,表情迷茫,嘴边念叨夜白有感而发的壮词,神魂触动。
“侯爷,撤兵吧,咱……彻底败了!”吴华一脸不甘,咬破嘴皮,说出难以启齿的话。
若败给他国部队或其它组织机构也许都不觉得憋屈羞愧,反而败给自家的部队,尤其这个番号名为龙武天兵,狼牙铁骑的死对头,这简直属于难以接受的耻辱,就这些在孽土拼拼凑凑的一伙人竟将狼牙铁骑的精锐打的心生退意,彻底的一败涂地,找寻不见一丁点说辞。
啸月表情苦涩,这场败仗不仅击毁她的自信,也撕毁她从出生至今的骄傲。
“胜败乃兵家常事,这次的挫败与羞耻足以让众位刻在骨头上,等待一雪前耻的!”
蓦地,天际袭来一阵轻笑,黑天白夜顿时如临大敌,却见狼牙众将眼神狂热,满脸羞愧,啸月眼眸冷电流转,甚为同情扫一眼镇定的夜白。
乌鸦飞旋,黑影缥缈,青年体态修长,乌发半遮俊美阴柔的容貌,右耳单悬一只狼形耳坠,不知何时已立于场中央。
“末将见过离都统大人!”除啸月外其余狼牙残党半膝跪地,恭敬行礼。
离邬江!
瞧此大阵仗,天罪心中微沉,暗骂倪妖娆这娘皮死哪了,也不来救驾,真想让他们这群人客死异乡。
离邬江浑身上下气势内敛,在天罪看来却似平静的暴风眼,动则天地翻转。
“倪侯爷真得好福气,不仅又得精兵强将,也得新的卓绝统帅,让离某心生嫉妒啊!”离邬江一双桃花眼盯着夜白,毫不吝啬赞美,举止相当随意,完全不像阻击的样子。
“离大人假如来求和的,这份功劳可割一半送予狼牙铁骑,谁让狼牙铁骑也出不少力呢!”天罪淡笑一声,旋即随手从龙狱镯拿出一坛酒,往口中灌,也当洗脸,冲净鲜血。
其余人明知来人的强大以及深不可测却也都一丁点不畏惧,学着夜白痛饮几口。
“啪啪啪啪!”离邬江眼底异彩流转,忍不住连连鼓掌,道:“怪不得啸月侯爷舍不得下狠手,杀之太可惜,龙武、狼牙流失的鲜血已然够多,再杀,上边想必都要忍不住出手,天塌下来估计要闹心死。”
“就当送予倪侯爷跟龙武大将个薄面,尔等走人,天火山庄的遗族本都统带走!”离邬江似大发善心,笑眯眯道。
诸葛彩衣悄声道:“我等不宜再战,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侯爷曾说过他强的很离谱!”
天罪虚眯着眼,很想问诸葛彩衣离邬江强的有多离谱,比他这个将帝皇仙界翻得底儿朝天祸殃还要离谱?
“多谢离大人宽宏大度,可侯爷有令务必带回天火山庄遗族,都统这般行径实在让我等难以交代,也罢,不如等等侯爷可好!”夜白似真得要跟离邬江杠上,硬碰硬,诸葛彩衣众人竟出奇的无人制止。
“尔等能等到那个时候?”离邬江毫不意外,貌似早就猜到结果,深深注视着夜白,幸灾乐祸又道:“或许你能,可他们未必啊!”。
“死战不退!”胡生众人一齐响应,即使面对难以逾越的强敌,也敢挥刀。
啸月斜视扫一眼狼牙残众,忍不住叹息,众将士无地自容。
天罪伸伸懒腰,抹抹身上的血泥,右掌断龙刀闪烁,随即将龙刀瞬息插入地上,极限运转龙武玄功,释放龙武拳意,胸口界纹玄芒流转覆盖断龙刀,双眸凶性鄙陋,九幽穹龙精血穿梭四肢百骸。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