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罪虚眯着眼,凝视着心智不凡的啸月,原以为这帮家伙想从他这做出破口,由于昨晚的突发,便以此要挟诸葛彩衣就范。
诸葛彩衣咬破红唇,冷硬道:“小侯爷想问什么,彩衣也不会讲得。”
“死到临头,还嘴硬,看来你真想把昨晚的丑态传回神机。”红娥冷着脸道。
诸葛彩衣眼眸充血,天罪明显瞧出她想要鱼死网破的想法,紧忙拽住,眯着眼平静道:“咦,都一家人,这位女性对待盟友怎么阴阳怪气。”
盟友?
这个字眼瞬然引起啸月小侯爷的兴致。
天罪咳嗦一声,将说不准随时都要暴起动手的诸葛彩衣拽往身边,嘴角噙着善笑,解释道:“唉,实不相瞒,昨晚她不小心中的毒性实在太弱,害得夜白不仅连口汤都没喝上,还另遭一顿毒打,想传随便传,可勿要败坏夜白的名声,此外,咱不要合作吗,可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侯爷您说呢。”
“胡说,火雨散根本无人可解。”红娥竟然打断啸月,盯着诸葛彩衣,似真得看不出破身的异样,表情狰狞。
啸月小侯爷淡视一眼失控的红娥,红娥心中发虚,低头不敢再造次。
“侯爷一个眼神,实在威武,起初,夜白当真以为什么阿猫阿狗的都能做主呢。”天罪可以说毫无顾忌,听得在座的都怔怔出神。
“夜白,注意你的言辞。”吴华阴沉道。
“天火山庄精于铸兵炼器,而在东矿孽土称得上兵器占比最有优势的要属于五个势力,血鲨帮、恶人坞、令门、寒烟舍与双子阁,我等派出人马多次造访查探,收获不少信息,另外,天火山庄以火为生,吾等也已将东矿孽土玩火的行家一一收集。”天罪随手将一本名册扔予吴华。
“呃,昨晚的情况惹的夜白太过口渴,不知这个诚意够不够让侯爷请我俩喝杯茶水,润润喉咙。”
啸月小侯爷目露奇芒,意味深长做出一个请的姿势,扫一眼不甘的红娥,道:“红娥快倒茶。”
红娥眼神凝固,让她来倒茶,这不等若于示弱于诸葛彩衣么,满脸不肯,可偷瞧见啸月不容分说的威严,令她不敢违抗,躬身率先替夜白斟茶递来。
天罪笑得很灿烂,手指微滑,假装无意,茶杯掉在地上,帐中瞬息冷清。
“抱歉,手滑!”天罪表情充斥愧疚,连声道歉,红娥心中怒极,脸色发青,看得诸葛彩衣怔怔失神。
啸月一脸玩味,托着玉器雕琢般的下颚,道:“无妨,再倒一杯!”
红娥咬着牙,换杯斟上,双手呈上,谁料夜白刚接过,似烫着般,又将茶杯掉在地上。
“勿怪,手酸!”天罪近乎颓废,不断赔罪。
在场的除啸月外,面色都甚为难堪,诸葛彩衣神情平淡,心里却在偷笑。
红娥扭头望一眼默不作声的啸月,红着眼,斟满茶,近乎弯下整个腰,将茶杯置于上等桌木上。
忽然,红娥刚抬眼,便闻龙啸长吟,一柄袖珍如长匕首般断龙刀凶戾穿透红娥的左手腕钉在桌子上,鲜血横流。
手起刀落,冷酷出击,这一幕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对不起,手狠!”天罪一脸无辜,松手,不曾想逆鳞都格外清晰的断龙刀聚而不散。
等众人回过神,除啸月、天罪外一齐站立,杀气瞬息迸溅,惊得帐外人马未听传令便忍不住冲进来。
啸月神色冷淡,盯着熟悉的龙状凶器,藏起眼底内敛的惊愕,拍拍手鼓掌笑道:“龙武天兵何时出现的你这么一号人物,断龙刀神聚形凝,精彩,精彩!”
吴华、邢立安等人听见‘断龙刀’仨字,瞳孔骤缩,死死盯着龙刀,神情阴晴不定。
天罪一口气吞掉断龙刀精气,虚眯眼道:“夜白就一龙武天兵的伙夫,侯爷秒赞了!”
伙夫?
啸月第一次大跌眼镜,心中浮现阴霾,龙武天兵藏得够深的啊!
“夜白相信,跟啸月小侯爷合作,必定马到成功。”天罪拱手而立。
啸月潇洒一笑,似扫尽一切不愉快,强势道:“你够资格跟我谈条件,倒不如在这多待几日,省得今后合作生疏!”
诸葛彩衣绷紧神经,天罪笑意不减,转头撩开帘瞟一眼高挂的炎阳,算计下时辰,又回过头,灿烂笑道:“谢侯爷款待,可貌似仙祭天乐的人不太同意。”
话音刚落,帐外一名守卫徐徐传来禀报声。
“侯爷,东矿孽土的十二位看守使在外接引夜白、诸葛彩衣。”
啸月表情微微凝固,危险气息透发而至,诸葛彩衣闷哼一声,天罪率先将她护住,浑身龙吟大振,星眸似裂电翻滚,撞上啸月的气势。
“侯爷,听说仙祭天乐强势的很,您要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