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要求见帝苑宫主!”柴虚圣一脚跺碎刚修补好的石阶,冷冷道。
“去你娘个屁,她要杀了我!”天罪面露狰狞。
柴虚圣神情僵硬,怔怔盯着天罪狰狞的表情,平复波动情绪,匆然问道:“小子,你因何要冲撞宫主,可即便冒犯,宫主绝不会!”
“素未谋面,何来冒犯?”天罪咬紧牙关,冷漠讥讽道。
柴虚圣一阵颤抖,随即身躯颓废似的佝偻,天罪拼命抑制因恐惧愤怒颤抖的心神,长舒口气,转头盯着竹筠道,平淡道:“好巧啊,你才刚说欠我个人情,今天就要你归还,送我等前往真仙圣域。”
竹筠道默然无声,神色冷凝而又阴郁,黑袍遮笼的侍从冷漠道:“宫主将要闭关,命柴虚圣,竹筠道守护帝阙宫,若无帝令,不可出宫。”
天罪气极反笑,凝视竹筠道,冷热嘲讽道:“怪不得会让君北鱼追杀,君北鱼可比尔等可爱不少呢!那天当真该随他前往神机。”竹筠道心胸微张,彷如重重喘一口气,垂下眼眸。
“我天罪绝不会让这等人欠我的人情,安排将他仨平安送往仙圣域,你我互不相欠。”天罪指着獠牙等众,冷言道。
“主子!”
血默衣与灰熊神色剧变,獠牙哭丧着脸,貌似深知天罪的危险处境,死死攥紧天罪衣袍,天罪宣泄似的冰冷地盯着獠牙。
“啪!”
天罪狠心抽打在獠牙右脸,冷漠道:“弱者淘汰,必然要承受凌辱,很不幸此次我让人玩弄了,跟从我尔等形同累赘,会死,孑然一身存在几率可活,滚回家好好修炼,下次替我找回场子!”獠牙怔怔地倒在地,捂着火辣猩红的脸庞,迷茫地盯着从未对他发过脾气的天罪,灰熊与血默衣忍不住颤抖,他等深知主子即将面对的困境,十死无生的绝境。
天罪不曾转头,迅猛消失于天际,唯有既平淡却又森然到极点的冷吟袭来,近乎冰冻天地。
“若我不灭,必再亲临!”柴虚圣、竹筠道身体微微僵硬。
“滚,都滚!”柴虚圣怒火冲天,依然拼命压制,不过附近的空气都近乎扭曲。
围观的见证者神色剧变,赶快逃离,黑袍人犹豫半晌,幽幽道:“师尊,很抱歉!”言毕,黑袍人似黑烟瞬息消散。
沉寂须臾,一股恐怖至极的威压暴涨,遮天巨掌猛地将天穹击穿,仙宫尽数龟裂,惊的小仙宫所有修者匍匐。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稍微半天,舆论哗然传遍大街小巷,不谈帝皇仙,外界都引发寒暄。
天罪瞬息转变,成为天下人耻笑的小丑,尊严承受舆论践踏摧残。
诸多遗族倾巢而来,尤其生死境修者都不在少数,图谋生死魂葬花,也有不少强者忌惮天罪的妖孽天资,存在恩怨仇恨的门阀宗阁下达必杀令,与此同时,神秘仙府不晓得因何缘由,以古代天为首的年轻代纷至沓来,意图截杀天罪,使得帝皇仙界所有势力甚为震惊。天罪立即成为焦点,忤逆传说,冒犯帝苑宫主,近乎瞬息变成整个帝皇仙的公敌,即便曾经同天罪存在暧昧的遗族都不愿冒天下之大不韪。
苍族古地,苍尘歌在阁殿乱转,仙芒灵慧的剪水眸充斥着冰冷杀意。
沧桑低吟制止苍尘歌的任性,一尊老态龙钟的老妪拄着拐扎颤悠悠而来,望着苍尘歌近乎充血的眸子,叹息道:“在帝皇仙那位宫主发话,就等于一个死局,即使仙府,皇狱殿都无法阻止。”
“死局?姥姥,莫非帝苑真的这般恐怖!”苍尘歌微微颤声。
“何止恐怖,可谓逆天啊!”老妪心神皆失,彷如禁忌,不愿再多言半分。
苍尘歌瘫软在木椅,表情疲惫,随即灵眸浮现一抹誓死决绝,老妪枯槁褶皱面颊浮现惊愕惊慌,不禁情急道:“苍儿,勿要莽撞,你如今神煌觉醒,长老院商议你继承少族长,切不可在这会儿突生事端,如今不可,以后也绝不可。”苍尘歌攥紧玉拳,灵眸冲猩。
帝域北边缘某处人烟稀少的荒废茶楼,一道血影匿藏,调养伤势,龙熊兽眸充满暴戾,凶残气息流转,天罪伸手按住龙熊小脑袋,气喘吁吁道:“勿要担心,区区杂碎杀不了我,可若遇见生死境,就要靠你发威喽!”
第五波?第七波?第九波?
数天以来,天罪遭受数波袭杀,最恐怖一次遭逢二十余位玄冥境巅峰修者刺杀,在城区他唯恐将战斗扩大,引来其他仇家,浴血奋战,斩杀七人重伤逃离。
如今危机四伏,即便茶楼食府他都不愿触及,丝毫不敢抛头露面,他唯一顾忌的却是诸多老怪厚着脸皮出手,以小欺大。
虎落平阳被犬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