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
龙卿曳背后的老妪见此眼底也忍不住掠过一抹杀机,这些凡夫俗子敢亵渎小主,当真该死。
龙卿曳表情淡然道:“无妨,愿赌服输,不过履行诺言而已!”
“哼,璇影小主竟然开这般玩笑,却害苦小主,若被传出,必然引发极大反应,少陵古族必然要兴师问罪。”老妪埋怨道。
龙卿曳好似听见少陵古族四字,不由黛眉皱起,随即玩笑道:“璇影姐身患病疾,虽然近两年被师尊收为嫡传,可无论气质境界以及实力无一不在我之上,既然博弈输掉,自然要接受惩罚,况且这种赌注也并非不可接受,说不定我还真的能够找见一位如意郎君呢!”
“老奴担心少陵古族……”老妪神色凝重。
“雀婆婆,既然出来就不要提及少陵家的事,我想静静!”龙卿曳轻吟冷语,老妪摇头叹息。
猝然,咆哮震天,流瀑山涧猛然地动山摇,众人闻声表情猛然惊变。
天罪剑眉微蹙,察觉到数百股凶戾的气息环绕山涧,不由抬头而望,嘴角浮现玩味:“正主找上门喽!”
“该死的,这处流瀑该不会属于赤月灵兽的一处巢穴吧!”瞧见数百余头赤月灵兽,数位修士咒骂。
赤月灵兽群愤怒到极点,巢穴竟然被外人占据,望见一个妖魅男人屁股下还垫着赤月灵兽的毛皮,赤月灵兽凶悍的厉眸不由血红起来。
几人也微微察觉,忍不住注视,不觉无语,马勒戈壁杀千刀的,守着数余赤月灵兽依然不忘津津有味地撕咬赤月灵兽烧烤,简直火上浇油。
天罪一行人瞬息便吸引关注,龙卿曳美眸闪烁奇光,望见布衣男人时,灵眸深处掠过一抹精芒,随即瞧见毫无风度、满手油腻的青年,表情微微错愕,瞧见美男子时,神情既熟悉而又陌生。
布衣男人也不惊慌,依然低头啃食骨头,可察觉逐渐逼近的群兽,也忍不住抬头示意身侧的黝黑汉子一眼,黝黑汉子铁塔般的身躯立于兽群前。
赤月灵兽不断咆哮,大战仿如一触即发。
“吵死个人,小贪给它们根骨头让它们滚,不然待会将它们都烤喽。”天罪不悦嘟囔道。
然而,接下来众人大跌眼镜,一头稚嫩的小兽捡一块巴掌大的骨头,头也不回地往赤月灵兽抛来。
赤月灵兽群不甘,稚嫩的咆哮彷如携天生兽威,它们仿若遇见天敌般,惊惧地望小兽一眼,便慌乱消散。
众人瞧见这一幕,脑袋不由转不过弯来,好半响才稍稍回神,好似发现珍宝一般注视小兽,李惊鸿眸间掠过一抹精芒,率先满含意味道:“这位朋友的宠物非同一般啊!”
其余人表情也浮现一丝了然,赵翎羽瞳孔闪过一丝诡异,随即不由偷偷往龙卿曳望一眼,瞧见龙卿曳同样神色惊奇,不由计上心来。
“阁下宠物神异,在下见玄女大人喜爱,不知能否割爱,我愿意出高价收购。”赵翎羽淡笑道。
天罪咀嚼的动作戛然而止,瞳孔一丝冷芒蔓延开来,嘴边邪笑逐渐扬起,苍尘歌瞧见不由甚为同情地望赵翎羽一眼。
由于近些日子的相处,苍尘歌对天罪也存在深切的认识,他在意的从来就很少,然而几样属于任何人都不可触碰的,这头小兽占其一。
“真没想到,翎羽兄竟然同我想到一块,这等灵宠唯玄女大人才配得上。”李惊鸿不合时宜笑道。
龙卿曳闻声不由黛眉蹙起,望着赵翎羽与李惊鸿,美眸间浮现一抹厌恶,清冷道:“仙王驾临,你们也敢大放厥词!”
众人闻言浑身一震,不可思议地往几人而望,天罪星眸深处闪过一缕异芒,余光瞥见龙卿曳满含深意地盯着布衣男人,不觉了然于心。
苍尘歌好似早就认出布衣男子,神色玩味。
赵翎羽、李惊鸿神色剧变,不由凝视几人,瞅见布衣男子,表情迷惑狐疑,瞧见其身侧的黝黑大汉,瞳孔微缩,好似猜测出何人,神情凝重而又惊惧。
“不知流觞仙王驾临,翎羽得罪之处还望您见谅!”赵翎羽心中忐忑。
不少人闻声倒吸凉气,惊疑不定地关注布衣男人,颜流觞乃极为神秘的仙王,以一身布衣游历天下,天赋无双,曾被仙府老前辈收为关门弟子,备受仙府长辈的喜爱。
“我的美酒被你这般狂饮,何时才够啊!”
颜流觞这会悲催到极点,这龙蛇酒可是他花大价钱从仙魂买来的,一个月的口粮,却让一人说拿它泡澡,一人拿来当水喝,可他心底越发对两人感兴趣,尤其喝酒的青年,倘若喝这般多龙蛇酒,他估计也会头晕,可这家伙竟然毫无异常。
说完,颜流觞便要摇头离开,似乎并未生出多管闲事的意思,也许心底知道无需多管闲事。
赵翎羽、李惊鸿也悄然一喜,暗自阴笑,和善道:“既然这位小兄弟乃流觞仙王的朋友,必然不会亏待小兄弟。”
这些着急往阎王殿报道的杂鱼,苍尘歌无奈摇摇头,天罪微微站起来,对于众人无动于衷,随即狠踹撅着屁股咀嚼的小贪一脚,笑骂道:“吃完想着洗爪子,若不讲卫生,一会可别抱着我休息。”
说完便拉住小狐,在流瀑边清洗,随即便在所有人呆滞的表情中,伸开先前屁股底下垫着的赤月灵兽毛羽,异常慵懒地躺下来。
“吃饱就休息,你属猪的吗!”苍尘歌既好气又好笑,揶揄道。
“那啥,小歌,一会你就在我身侧休息,可千万可别打坏主意,爷可无不良嗜好。”
天罪将小狐强硬地拽在怀里,将其他人晾到一边,呼呼大睡。
苍尘歌闻言,不免恨得牙痒痒,随即瞧见四处荒芜,扫一眼天罪铺好的毛羽,似玉般的小脸微微绯红,撇撇嘴径自躺在天罪一侧。
小贪将剩余的肉食消灭完毕,将美酒一饮而尽,小兽躯晕晕乎乎,晃晃悠悠,旋即似乎想道天罪所言,猛地扎进流瀑,瞬息跳出来,浑身腾起青炎将体表的水渍蒸干,一溜烟钻入天罪的袖口,没心没肺地找个舒服的姿势呼呼大睡。
在场众人神色呆滞,即便颜流觞,龙卿曳也神色发黑,就这般随意,貌似他们这些人都透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