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你们都给我滚!一个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儿子明明被周荣打伤了,你们偏要颠倒是非说他装病,老娘不稀罕你们帮忙,你们也少来我家管闲事。
改明儿我自己去乡政府告老周家,我就不信了,这世上没个说理的地方!”
林大河也被方婆子推攘出了杨晋森的房间。
他理了理自己有点褶皱的衣服,冷笑道:“方氏,你们家的事,我们可不稀罕管,只希望老周家上门讨说法时,你们也能这般硬气,不要找我们帮忙,更不要给杨林坡惹麻烦。”
方婆子现在满脑子都是愤怒,赶着林大河的话说:“谁稀罕你们帮忙了,老周家算个屁,老娘会怕他们?!
只要他们敢来,我家灶房里的菜刀,他们来一个我就剁一个,保准他们有来无回!”
林大河嗤笑道:“方氏,你可得记着自己今日说过的话,日后周家来人了,你们要是怂了,杨开运就是整个洪安乡乡亲的龟儿子!”
突然躺枪的杨开运:“......”
方婆子接完林大河的话就后悔了,更别提看到杨开运那要吃人的表情了,她立马躲闪着眼神,四处张望。
林大河讥讽完方婆子,就招呼来看热闹的村民离开了。
一个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刁民,就让他们自己去迎接周家湾的“狂风暴雨”吧......
等林大河和村民们离开,杨开运就开始数落方婆子的不是。
“你个老不死的,不会说话就别说,瞧你把林大河得罪的成什么样了,儿子接我们去城里前,我们还得在杨林坡住一阵子呢!”
方婆子低着头,心虚的说:“我又不是故意惹他不高兴的,那不是话赶话,一句赶着一句嘛。
再说了,林大河那人说话也太气人了,不信咱们晋森受伤就算了,还在一旁拱火,让乡亲们一块不信咱们,大家要是真信了他的话,咱们家不就真成了大家说的,从戏班子里出来的吗?
这口气是个人也咽不下。
我顶撞他几句,不也是想帮咱们家找回点面子嘛。”
杨开运抽了口旱烟,气闷的说:“林大河就喜欢在我们面前耍威风,一个小小的村长,搞的像乡长一样。
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都已经得罪他了,这事就这样吧,只希望晋林能尽快接我们去省城,杨林坡我们怕是待不下去了了。”
方婆子:“这事都怪周荣,要不是她死咬着不离婚,我们这会儿说不定已经在省城享福了。
那贱人呢,打伤晋森不说,还敢带人回家闹事,看我不打折她的腿!”
方婆子说完就开始寻找周荣的身影。
杨开运也四下张望,周荣好像伤势加重了,刚才可是一副病的快要死的样子,此时不收拾她,待到何时?
“你打算用什么打断我的腿?菜刀、擀面杖还是顶门杠?”
杨开运、方婆子在门外张望半天,没找到周荣,正想喊金梅去找人时,听到了周荣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老两口同时转身,只见周荣一手拿着菜刀,一手扛着顶门杠,吊儿郎当的倚在厨房门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