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礼一看也懂了,这是根本没等他们啊。
偏偏他还不能发脾气,而且这么多人,让厨师单独给他做,他怎么吃得下?
这到底是谁想的法子,不能好好的叫一桌子菜来吃吗?
叫什么国宴的大厨,后来的人不尴尬吗?
宋承礼急忙道:“莎莎不用麻烦大厨了,我们不饿,不饿,不吃了。”
宋莎莎看向孙维芳问道:“你也不吃吗?很难得请过来的,你可能没吃过吧?要不要尝尝?”
明明是温柔不能在温柔的语气了。
听在孙维芳耳朵里却比尖刀划玻璃的声音还要刺耳。
就好像她没吃过好东西一样。
确实,这个她没吃过,也想吃,但是这个时候,她还怎么吃啊?
所以这些人竟然没等他们?
不等?
疯了吧?
孙维芳非常不理解,宋砚钧汇亲家这么大的事,为什么这些人会这么离经叛道不等宋承礼?
他们怎么可以这么不把宋承礼这个男方父亲放在眼里啊?
她忍着怒气道:“不了,我们不饿。”
然后皮笑肉不笑道:“你们就吃完了啊?孩子爸爸都没来,就开宴了啊?”
自己故意来晚想要给别人下马威,还怪别人不等他们。
真是好大的脸。
宋莎莎心想还要行简聪明,说请个大厨来,既好吃又有面子。
还不用等某些人。
不然有些人不知道自己的地位,真的以为他们没有这两个臭鸡蛋就不做槽子糕了。
确实,这就是李行简跟宋砚钧商量好的对策,她就知道孙维芳那种小人会晚来。
什么年代了,儿子没有父亲还不结婚了?
想压轴出场是吧,想晚点来,那就直接吃盘子吧。
宋承礼和孙维芳这次是这点没脸,也没有脸要吃的。
宋莎莎心里高兴,根本不用李行简出头,她一个当母亲的还保护不了自己的孩子吗?
她笑着接孙维芳的话:“宋承礼不来不是还有叔呢吗?不是还有我?”
“我和叔就够操持的了,反正你们也帮不上什么忙,有你在,这么多年不都这么过来的吗?”
两个人都是脸上带着笑的,但是说出来的话都是机锋。
傻子才听不出来。
崔景臣明白了什么,这家不和睦。
那必须帮着莎莎姐啊。
这是他亲姐。
而且这两个人不是犯贱吗,让你来你不来,还嫌弃别人不等她们。
崔景臣道:“这个你们也不能怪我莎莎姐,宋大哥,之前我们以为你牺牲了呢,存在感太低了。”
“所以你没有牺牲啊,那这么久都没人解释一下,你是不是要反省下你自己?”
孙维芳要说什么,崔景臣又问道:“这位是谁了?这位嫂子,你是砚钧的……什么人?”
“方才我怎么没听清呢,姑姑吗?”
所以,你算个什么东西,你算宋砚钧什么人?
人家母亲在呢,你到底算什么,在这里指手画脚?
崔景臣没有明说,但是聪明人一补脑就知道他话里的意思了。
本来以为会非常受重视的孙维芳感觉到了被排挤,眼眶有些红了。
但是宋承礼这个时候,实在不好护妻说他就是我的妻子,他真的没有这个勇气和脸。
屋子突然安静下来了,气氛一时间非常不好,跟方才的欢声笑语比起来好像是两个包间。
因为谁变成这样,大家心里都清楚。
李行简暗暗挑眉,不枉费她和小舅舅最好,有事他真上。
宋清正气坏了,用眼神深深的警告了孙维芳和宋承礼一眼,告诉他们两个不要再说话了。
然后他站起来道:“不瞒诸位,这就是砚钧爸,这是砚钧的继母,嗨……”
反正都是亲家了,也瞒不住。
宋清正道:“他们虽然来晚了,但是不耽误咱们吃,一会让他们两个出钱给咱们结了。”
意思这一桌子算宋承礼的了。
宋莎莎可不当这个冤大头,她笑道:“叔真的啊?但是钱我都已经花完了,这里要提前预定给钱才能坐进来的。”
她现在得算清楚啊,别她花了钱,最后别人说是宋承礼准备的。
宋莎莎继续道:“不然承礼,你现在转给我,就算你出的钱,也不是很多,就两万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