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落地,吓路垚一跳,“这是摔杯为号。”
说着眼睛不住的查看着四周,想看看人都从哪冲出来。
胡竹轩闻言嘴角一抽,他只是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唐糖也有点想扶额,她们现在在人家的老巢里,喊一声就得了,哪用得着浪费一个杯子,都是花钱买的。
“别耍宝了,坐好了。”
路垚虽然听话了,但这个人还是高度紧张,只要有一点动静,怕不是就能弹射出去。
唐糖今天来也不是为了结仇,于是给胡竹轩重新倒了杯茶,“胡老大消消气,谢臻的事已成定局,人还是要往前看。
再者说您养育谢臻,不就是为了百年后的身后事么,可是外甥再亲,能比过亲子。
胡老大虽然年过半百,但也是任有拔山举鼎之势,再练个小号也是轻而易举。”
“你。”这次胡竹轩真的被气得血气上涌,啪嗒,杯子又牺牲一个。
他以前受过伤,所以很难育子,年轻的时候还不信命,但兜兜转转这么多年,膝下还是没有一儿半女,是他不想么,是他不能。
所以这才把外甥养在膝下,上海滩的人不是不知道,只是地位低的不敢讲,地位高的都是关系好的,哪里会戳人肺管子。
这也是乔楚生心累的原因,没想到来了唐糖这个异类,当面揭伤疤。
路垚是真的不知道,以为胡竹轩是被羞的,赶忙给唐糖使了个眼色让她收敛点。
“胡老大,你别生气,其实唐糖说的也有道理。”刚拿起茶壶要倒茶,发现没杯子,只能讪讪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