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看着本该休息的人出现在巡捕房,有些紧张,不过看她面色红润,这才放下心。
刚刚还剑拔弩张的审讯室,转眼就只剩下唐糖和夏秘书两人。
“夏、秘书。”
夏秘书从唐糖出现就像缩头乌龟一样减少存在感,这会儿听到她喊自己更是打了个哆嗦。
这也不能怪他怂,毕竟从黢黑的眼眶到断掉的手腕,从断掉的牙齿到错位的脚骨,等等这一身伤无一不是拜唐糖所赐。
唐糖说着向审讯桌走去,但夏秘书明显误会了唐糖的意图,叫喊着,“你别过来,你别乱来,这是巡捕房,打人犯法的。”
这几声让想坐着的唐糖错愕了,小小的脑袋里大大的问号,“我就是想坐会儿,喊鸡毛,吓我一跳。”
连等在外边的路垚和乔楚生也这渗人的的喊声吓到了。
“唐糖自己在里面没事吧!”
“那能有什么事?唐糖的身手你又不是不了解。正常情况下,就夏秘书这样的,一拳一个小朋友。”乔楚生表示小场面。
“我说的就是嫌犯。我怕嫌犯被打死。”路垚无奈。
审讯室里,在夏秘书的恐慌中,唐糖坐到了他的对面。“夏秘书看来从小嗓门就亮了啊。”
唐糖的调笑并没有使夏秘书放下心,反而使其更加局促。
“夏秘书,现在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就想知道你杀害阿芜等人原因。”唐糖满脸写着你不要不识抬举。
夏秘书自然能看出来了唐糖的潜台词,但他担心有诈,所以强撑着害怕,结结巴巴地表示,“什么无,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唐糖见状收起仅残留的一丝笑意,“夏秘书的顾虑我懂,我既然说了这是我们两人之间对话,就不会传到第三个人的耳朵里,这点我还是能保证的。
当然你要是死不承认,那我就得上强度了,巡捕房用刑讲究适可而止,无疑就是小皮鞭辣椒水,太没有新意了。
我比较新欢创新,听闻古代刑狱喜欢贴加官,就是把一张张白纸打湿贴到犯人的脸上,我觉得这个方法太费纸了,但却给了我启发。
正所谓水滴石穿,水能把石头滴穿,那你说头骨和石头哪个硬,如果用水一直滴在人的额头,需要多久能滴穿头骨。”
夏秘书看着唐糖越说越兴奋,但每个字都让他骨寒,心里叫嚣着,“你担心浪费那两张纸,怎么不知道节约用水啊。”
而对面的唐糖像找到了分享对象,继续分享自己的idea,“还有人常说含笑九泉,但我看死人都是一脸丧气,所以我又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你听听,怎么样。
人的脚心神经最丰富,也最为敏感,如果在上面涂满蜂蜜、白糖或盐,然后让山羊舔食,一直重复,那不敢想象受刑者得有多快乐,想来死前的最后一刻也是带着笑容的吧。”
夏秘书心态崩了,“这份快乐给你,你要不要啊!”但他不敢说出来。
“夏秘书,你更喜欢哪个?”
夏秘书听到唐糖“好心”地让他选整个人再也忍不住了,“你得先告诉我阿芜是谁啊?”